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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话,并不需要说得太明,祖母本是睿智之人,一惯深明大义,听说宋二是那样的德行,必不会让春暮远嫁的。
“是春暮求你替她打听的?”
又过了半响,大长公主才松开了眉心,招手让旖景挨着自己坐下,和颜悦色地问。
“春暮本不想开口的……是孙女儿偶然听了红雨与院子里的丫鬟说起此事,这才问了春暮,她却说因着嬷嬷的侄孙在宁海,而她父母家人都在锦阳,不想抛家远嫁……孙女儿觉着若是她能嫁个官宦子弟也是好事,毕竟春暮侍候了孙女儿几年,情份在这儿,她有了好归宿,我也觉着开心,若是能细细打探得宋二公子的禀性,也好开解春暮,却不想……”
竟然是个恶名照彰之辈。
见祖母又有了笑容,旖景更加放心,干脆说道:“孙女儿本就舍不得春暮,更何况嬷嬷的侄孙又不成器,于是就让春暮娘拒绝了嬷嬷,祖母,不知嬷嬷会不会生孙女儿的气。”
大长公主拉着旖景的手,见她一脸的忐忑,清澈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些愧意,不由失笑:“景儿果然大了,懂得关心起身边丫鬟来,也不枉春暮仔细照顾你这么多年……你放心,春暮若是不愿,没人逼迫得了的。”
可惜前世祖母并不知其中隐情,春暮也不敢拒绝宋嬷嬷的“盛情”
,以致一个温婉女子落入虎穴狼窝,不到一年,就成了一缕冤魂,她们不知春暮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更不知春暮有多少冤屈。
秋月忽然掀开帘子进来,压低了声音紧张兮兮地说道:“五娘,宋嬷嬷来了!”
旖景忙从罗汗床上跳了下来,扭着小蛮腰说道:“祖母,可别告诉嬷嬷我来了。”
才说完这句话,便一溜烟地躲到了里间去,还不忘冲秋月招了招手。
看着两个少女仓惶的背影,大长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忽然浮升起一种微妙的十分不愉的感觉——就连五娘对阿宋都是如此惧怕?阿宋的性子,是不是也太过厉害了些?
宋嬷嬷昨晚盘算了一回,睡得并不算安稳,今日因为惦记着要回大长公主的事,早早就起了身,掐着时辰赶来侍候大长公主用膳,因此眼睑处就落了一抹青黯,显得面色灰黑,远瑛堂的小丫鬟们见她入内,不断有人上前问好,宋嬷嬷一概只是颔首,懒得与她们搭腔,径直去了大长公主的屋子。
掀开锦帘,见大长公主坐在绣屏前的罗汗床上,手里端着碧玉茶碗,似乎若有所思,宋嬷嬷忙堆了满脸的笑,将眼睛里的厉色收敛得一丝不露,上前福身问安。
“说了多少次,不让你这么勤快,你却不知道享些清福。”
虽说是轻斥,大长公主的语气里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奴婢上了年岁,睡得也浅,在家里头闲着,还不如进来陪公主闲话呢。”
宋嬷嬷笑道。
主仆俩说了几句话,玲珑便领着几个丫鬟拿来了早膳,悄无声息地在临窗大炕上摆好,却没有瞧见旖景,未免有些疑惑,大长公主坐在炕上,看了玲珑一眼,微笑着说道:“景儿本说今日要陪我用膳的,这会子都不见人,想来是睡过了时辰,也罢,你拣两样她爱吃的,送去绿卿苑里吧。”
玲珑怔了一怔,须臾便会过意来,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笑着应诺,果真将旖景那份收回食盒里放好,拎着走了出去,又嘱咐了院子里的丫鬟们不要多嘴,提起五娘今晨来问安的事。
屋子里头,宋嬷嬷立在一旁殷勤服侍,安著布菜,一餐早膳下来,也就耗了半柱香的辰光。
待大长公主用清茶漱了口,宋嬷嬷扶她去了里间妆镜前坐下,依然是亲自动手为她梳着发髻:“公主的头发真好,依然像年轻时那会儿,光泽与顺滑半分不减,也还是那么丰厚,不像奴婢,这时只能依靠着假髻,白头发也是越来越多。”
大长公主早前就溜了一眼,并没有瞧见旖景与秋月,料到两人必是藏在后头碧纱橱里,也不担心,听了宋嬷嬷的话,就顺着她的言辞说道:“要说梳头,还是碧螺的手艺最好,可惜她命苦,早早就去了,也不曾留下一儿半女。”
说起当初身边的侍女,大长公主微微一笑:“雪雁最是细致谨慎,若是身为男子,户部的官员她都当得,如今只协理着黄氏掌管国公府的家事,实在有些大才小用。”
手中的乌木梳一滞,不过一息,又重新滑动起来,宋嬷嬷唇角的笑容从不曾消失:“记得阿宁做得一手好点心,人也生得出挑,才有了后来的福气,如今也是子孙满堂,就只有奴婢,最是个手笨愚钝的,蒙公主不弃,这时才有安身之地。”
大长公主摇了摇头:“你也太谦逊了些,当年你的一手鸳鸯剑,可是斩杀了不少敌将,若是身为男子,只怕早已封候封爵,你就是个左性儿,我有心替你寻个良配,都被你婉言拒绝,竟然为了侍候我终身不嫁,这份忠心是旁人再也没有的,就是苦了你自己,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是奴婢自己不想嫁人,能一直留在公主身旁,已经是天大的福份,也并不比阿宁差。”
宋嬷嬷笑道:“公主对奴婢的信重让多少人羡慕,巴不得有这样的福气呢。”
“好在辐哥儿对你孝顺,如今又有了茗儿,算起来你大孙子也三岁了吧,得空让你儿媳抱他进来,让我瞧瞧。”
宋嬷嬷忙答应着,替大长公主挽了个福髻,佩以玉簪花钿,简洁不失高雅,很让大长公主满意。
主仆俩离了妆镜,继续闲话。
见大长公主心情愉悦,宋嬷嬷才说起了春暮来:“那丫头稳重,模样也生得秀丽,奴婢瞧着喜欢,那日与她闲聊,得知已经十六了,奴婢便动了心……就是她在绿卿苑里侍候五娘,最是得用的,若真远嫁去了宁海,五娘身边缺了个臂膀……可这的确是一门上好的姻缘。”
“你说的意思是……”
“奴婢长兄的嫡孙儿,两年前就已经及冠,因幼时一个道人瞧过他的命格,说太小成亲会有祸患,须得年岁大些议亲才能化解,还不能娶南边儿人……奴婢的侄子才写信相求,让在锦阳寻个性子温婉的女子。”
来了!
大长公主下意识地溜了一眼碧纱橱,却见里头寂然无声,心道旖景倒也能沉住气,嘴上却说:“可春暮毕竟是奴籍……”
“虽说如此,可她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再说国公府里的丫鬟,可还比那些小家碧玉强些,公主若能开恩脱了春暮的奴籍,就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我那侄孙儿是个白身,名门望族也瞧他不上。”
景儿不是说春暮娘已经拒绝了阿宋,她为何还求到了自己跟前儿,难道非得要将春暮往火坑里推不成?心里这么疑惑着,大长公主面上却是半分不露,只沉吟了一瞬:“眼下景儿身边儿,夏云虽说勤快,却是个闷葫芦,往常也不管事儿,秋月与秋霜也都还小,往日尽顾跟着景儿淘气,也就只有春暮得用,我才放心绿卿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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