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计谋。”
魏枕风强调,“本王说了,本王从未在皇城司余孽跟前提及过顾如璋。
倒是进奏院,随意听信一个俘虏之言对本王及负雪楼妄下判断,不嫌丢人么。”
元漳依旧镇定,仿佛早就猜到了进奏院在负雪楼是查不到什么的:“王爷息怒。”
魏枕风笑了声:“元大人这时怎么不说是父皇的意思了?”
这时,彭瓯匆匆走了进来,道:“王爷,院长,喻临招了。”
元漳问:“他招了什么?”
彭瓯看了魏枕风一眼,面露难色:“这……”
元漳知道彭瓯的顾忌,道:“王爷已洗脱嫌弃,你但说无妨。”
彭瓯道:“喻临承认他是在诬陷王爷。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受人指使,意图借顾如璋一事拖王爷下水。”
元漳沉稳的脸终于沉了下来:“谁?”
赵眠恍然大悟。
原来,这才是这场戏最精彩的地方。
喻临是受人指使,这个“人”
可以是任何有动机对魏枕风不利的人:主张打压他的文臣武将,北渊太子及其党羽,甚至是中宫皇后。
彭瓯摇了摇头:“他不肯招。
他……一直在笑。”
元漳疾言厉色:“他笑什么?”
“笑我进奏院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彭瓯艰涩道,“像条指哪咬哪的……”
“够了。”
元漳强忍着没有失态,“继续严刑拷打,打到他招为止。”
赵眠虽然不了解喻临,但他了解魏枕风。
这哪是喻临能骂得出来的话,杀人又诛心,分明是魏枕风的作风。
元漳借喻临之口搬出“造反”
二字,魏枕风则借喻临之口回骂进奏院是条指哪咬哪的狗。
喻临当然不会招,魏枕风不会让他招。
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却能在所有不知情者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令其互相猜忌,惶惶不可终日。
尤其是渊帝,他得知有人想要陷害自己的二儿子时,第一个会怀疑谁?
只是有一点赵眠想不明白,魏枕风是怎么让喻临乖乖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