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后不能经常这样了。”
赵眠警告自己,“我身份贵重,若事事亲为,难免有损威仪,也容易将自己置身于险境,给敌人制造机会。”
“跟着我就不怕,”
魏枕风道,“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小王爷自以为说了一句非常男人的话,能稍微感动一下太子殿下,没想到却惹来对方不屑的目光。
“拉倒吧你,”
赵眠身在北境,话说的方式或多或少被影响了一些,“你自己算算我们在一起多少次死里逃生了。
南宫山,沙尘暴,大漠地宫……你怎么有脸说出‘不会让你陷入危险’这种话的?”
魏枕风想了想,还真是。
他改口道:“即便我们陷入危险,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你——这样可以吗?”
每一次遇险,魏枕风确实都在保护他。
赵眠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护好自己就行。
毕竟,你连沈不辞都打不过。”
魏枕风:“。”
皇宫戒备森严,夜闯的难度比当日他们潜入南宫山高十倍百倍。
但他们根本不需要“夜闯”
或是“潜入”
,魏枕风可在皇宫内外出入自由,宫里又有不少魏枕风的人,他们明目张胆地进了宫,派人略施小计调走了值守的太医,十分顺利地来到了存放医案的地方。
此处存放的医案目测有数万册,靠他们两人全部看完不现实。
好在皇帝,皇后和皇太后的医案均是单人单册,且单独封存。
魏枕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渊帝和渊后的医案,拿出提前搞到的钥匙:“我们先从这两个人开始罢。”
赵眠接过渊帝的医案,大致翻了翻。
渊帝登基入主皇宫二十余年,身体一直安康,连常见的头疼脑热在他身上都甚少发生,二十年来不超过五次。
他的进药底簿只有薄薄的一册,脉案上记录的几乎全是日常请的平安脉,看上去能活到九十九岁。
赵眠从头开始仔细地查阅,将脉案和进药底簿一一对照。
前几次渊帝偶感不适,宣太医去给他诊脉,太医写下脉案,对症开药。
渊帝几时进了什么药,进了多少,悉数记录在进药底簿中。
不多时,赵眠便发现了一处异样。
进药底簿中有一页,是没有脉案对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