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渊,每年过年前后,朝廷封印休假七日。
恢复上朝的第一日,渊帝在文武百官前对魏枕风论功行赏。
魏枕风功有二。
其一,为北渊寻回了大部分的西夏遗宝;其二,成功剿灭了皇城司最主要的势力,没有了顾烧灯,霍康胜,陈斌等人,皇城司剩下之人不过是散兵游勇,面对负雪楼的追杀再无还手之力。
至此,西夏复国彻底无望。
这两件功劳随便拿出一件都是足够加官进爵的大功,可魏枕风已是亲王之尊,负雪楼之主,封地赏钱无数,可谓是赏无可赏。
再赏下去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立储,要么赐死。
偏偏渊帝两种选择均未选。
任太子一党和亲王一党如何心焦如焚,他自岿然不动,只是在口头上对次子赞扬有加,例行赏赐了一堆金银珠宝,又追封梅贵妃为皇后,同时还不忘勉励长子一番,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刚被南靖搬空了的王府库房再次焕发生机,一箱箱的赏赐搬了进来,引来几位南靖客人的围观。
“这红翡成色如此之好,当真是罕见。”
白榆赞不绝口,“若能做成耳饰戴在我家公子身上,一定非常好看。”
花聚好奇地问:“白姐姐,南靖男人各个都戴耳饰吗?”
“多是贵族公子爱戴这些。”
白榆道,“像我家公子是习惯了一身金装玉裹,所以才偶尔会戴耳饰。”
“原来是这样。”
花聚瞥了眼站在赵眠身后的沈不辞和周怀让,“我说周公子和沈护卫怎么都不戴呢。”
魏枕风对这些赏赐没什么兴趣,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擦着游龙枪。
赵眠不贪财,但喜欢欣赏宝物。
他代替魏枕风查检每个箱子里的东西,经过一个大箱子时,沈不辞忽然道:“公子。”
赵眠知道沈不辞不会无缘无故叫他,顿时心生警惕:“怎么。”
沈不辞盯着赵眠脚边的箱子,悄无声息地拔出了剑,用举动告诉赵眠:箱子里有问题。
赵眠低头一看,发现箱子的锁没有上好,留出一条细缝,里面隐隐有人的呼吸声。
赵眠屏住气息,缓缓向后退去。
方退了半步,箱子砰地一声被打开,一连串的银针从里面嗖嗖嗖地冒出,正对着赵眠的方向。
早有准备的沈不辞挥剑格挡,不料有人竟比他快了一步。
一杆长枪从一旁飞了过来,刚好横在了赵眠的面前。
那显然淬了毒的银针一根根撞在枪尖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后,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