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能挡住声波的传递。
这些流言蜚语把她从一个活生生的人,抬到了虚幻的传说里。
有一次她依常向孟潇潇借笔记,她看见孟潇潇回头时怔愣了一下,好像没料到她会出现,平白用沉默在彼此间划开道距离。
一个女孩子到这个份上,自然很难再令人起追求的心思。
温凛仿佛对这些微妙的变化视若不见,规规矩矩把论文写完呈交。
陆秉青从不提杨谦南的事,她也就权当是师长赏识她,才为她开此特例。
挂掉电话,她神色如常,像个去度蜜月的新婚妻子,问杨谦南要不要带泳衣。
杨谦南说带着呗。
“你不是说应朝禹把他老爸的酒店顶层改成麻将桌了吗?”
温凛回头。
杨谦南早忘了自己是在哪说过这句话,挑起一双丹凤眼:“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记着?”
温凛被戳穿心思,赧然埋着头。
如今她在外也算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朋友虽少,但个个认为她沉稳可靠。
她那身段和衣品,嘴角淡然下抿,自挟七分凛色。
可是在他面前,还是经常露出这样怯生生的,怕被他点破的羞赧姿态。
杨谦南对这些细微之处的特殊颇为受用,蹲下去帮她挑泳衣,眼角噙笑:“就这套吧。”
“暴露死了。”
他抿住她的耳垂,黯声道:“晚上穿。”
*
应朝禹的告别趴有游船项目,温凛带了好几条只有在甲板上穿才不显突兀的吊带民族裙。
她还记得临走前的那个夜晚,杨谦南对着一盏床头灯,一边嫌弃味道刺激,一边帮她把脚趾甲涂红。
他的眼睛有点娇气,被甲油熏久了会泛酸,止不住地眨眼睛。
温凛还捧着他的脸说你不要一直眨啊,全都涂出去了。
杨谦南蘸了一刷子,假装要往她睫毛上涂,说你闻闻,你们女人是不是每天都给自己投毒?
所以她抵达大理的时候,穿了一条黑色蕾丝长裙,就为掩盖被他涂得七零八落的脚趾。
洱海一入夏,雨如云雾,一场接着一场。
几十号人在酒店里玩了几天麻将,逮到一日天蓝晴方好,迫不及待地下水泛舟。
说泛舟有点委屈了。
应朝禹包了一艘游船,打算在水上住一晚。
船上项目一应俱全,除了能唱歌打牌,还兼具歌舞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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