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经快要五个月了,温杳腹间隆起了明显的轮廓,兴许是因为害怕伤到孩子,所以温杳没有把亵衣的带子系紧。
温杳消瘦了不少,脸侧的颧骨要比之前突兀一些,燕崇暗下眸色抚上了他的眼角,替他抹去了狼藉的泪珠。
“燕……不……不要……”
温杳的嗓子彻底哑了,微弱的气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哭腔,他颤着羽睫垂下了颈子,失去焦距的眼睛压根没能映出燕崇的身形。
“他在难受,他是因为——”
萧纵压着喘息放轻了动作,他护着温杳的小腹同燕崇对上视线,蜜色的手臂上带着三四道皮开肉绽的刀口,那都是他为了压制本性而亲手划下去的。
“我知道。”
燕崇颔首替温杳吻去了那些咸涩的泪水,他单膝跪去床边卸了甲衣,又拉过温杳瘦削的十指缓缓相扣。
孕中的地坤需要天乾的引导,他先前没有给温杳彻底标记,而温杳体质又特殊,他这个生父不在身边,温杳的信香一旦紊乱成这样,也就只有曾经标记过他的萧纵能帮他。
“我知道的,阿杳,我回来了,不用怕。”
第十九章
不同寻常的甜腻气味似是凝着粘稠晶莹的花蜜,温杳垂下颈子抽噎着咬紧了自己的指节,这些天里即便萧纵再怎么看着他,他手上的牙印也从未断过。
血痕未干的齿印遍布在温杳指间,几乎每一处都是破皮见骨,燕崇牵过他的手腕放到唇边吮吸亲吻,津液从伤口渗入体内,在带起刺痛的同时也能给予温杳片刻安抚。
喑哑的呻吟声同样绵软腻人,萧纵以自己的手指作为替代送进温杳齿间,不算尖锐的犬齿立刻咬紧了他的指节,破皮渗血是一瞬间的事情,温杳衔着他的指骨呜咽半声,又瑟缩着落下泪来。
缺失天乾的地坤尤为脆弱,而温杳还处在一种没被标记就受孕的境地,他的体质特殊,燕崇离开短短一月,旁得地坤兴许还能再坚持个十天半月,但他已经被逼到极限了。
甘甜无比的兰花香是雨露期的征兆,孕中的地坤即使对情事有渴求也不该沦落到发情的程度,可温杳却在绵软无力的情潮里陷了整整四天,倘若没有萧纵在,就连门外的那几个守卫都会被他的信香勾去神智。
雨露期对温杳而言永远是生不如死的痛苦,怀着孩子只会让处境变得更糟,他没有足够的体力撑过去,萧纵寸步不离的守了他四天,他始终浸在因力竭而昏厥和被燥热弄醒的死循环里。
“我不要……呜——不要……不……”
这种时候,清醒的神智是最残忍的存在,温杳几近悲鸣的哭泣出声,他仰过纤细的颈子努力摇了摇头,鬓边湿透的黑发黏在他腮边,沿着泪水淌出眼角的轨迹蜿蜒而下。
他知道燕崇回来了,他记挂的燕崇洗清了冤屈从阵前凯旋而归,这本是他这些时日里最期盼的结果,但他并没有尝到丝毫的喜悦。
温杳无地自容,他靠在萧纵怀里连连哽咽,鸦黑浓密的眼睫似是快要被泪水泡化了,他含着萧纵的指腹下意识夹紧了腿根,狼藉一片的地方泥泞不堪,萧纵的东西就插在他体内,经络狰狞的肉刃正嵌在他的肠道深处,离燕崇的孩子不过半寸。
紊乱的信香把他逼疯了,起先他还想用皮开肉绽的痛苦来缓解欲求,可即便他将自己的指节悉数咬烂,他也还是没能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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