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楠腼腆地笑了笑,“遇到一位大哥,问了路,他把我带过来的。
他家也开客栈,就在长廊尽头。”
“哦。”
符钦若点点头,匆匆看了看一路跟在后面的施诗磊,又对刘天楠说,“进来吧,看看好不好。”
刘天楠轻轻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什么大小姐,有什么好挑剔的。”
施诗磊没有走进房间。
他靠在门口,抱着手臂百无聊赖。
也不知道这个刘天楠是什么出身,但能跟符钦若相亲,应该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果然走进房间以后没有像小姑娘一样惊喜得叽叽喳喳。
不过,当施诗磊听到她对符钦若说“行李箱放床旁边就可以了”
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房间是最贵的,去年入冬以后就没人住过了。
我待会儿给你拿床褥子,省得晚上冷。
再添床被子吧。”
“这个是葡萄海兽纹吧?真是精致。”
“嗯,请工匠仿制的。”
“虽然光滑,可终究不是普通的镜子,看不清楚。
你总不能让客人们都看朦胧美吧?再说,这颜色,化妆也不方便啊。”
“梳妆台上的窗里面有镜子。”
隔着那幅绢制屏风,施诗磊猜到他们在谈论那方放在梳妆台抽屉里的铜镜。
他无聊得犯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正打算去外头买包烟来抽,忽然听到刘天楠说,“哎呀,你这手上都画了些什么?难看死了。
赶快擦了吧。”
施诗磊心里“咯噔”
了一声,立即跨过门槛快步走了进去。
才走到屏风旁边,他就看到刘天楠捧着符钦若的手,用湿纸巾擦掉他刚刚在符钦若手背上画的翠竹。
登时施诗磊就气得咬牙,偏偏符钦若没有分毫拒绝,反倒是见到自己走过来时露出一脸哑然的神色。
先前符钦若点在施诗磊额头上的曙红早就已经在他们打闹的时候抹掉了,竹子当然也会花,可施诗磊就是看不顺眼这个女人。
“刘小姐,您大老远过来,饿了没啊?”
他没好气地问。
刘天楠放开符钦若的手,眨了眨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抿嘴忍了笑,对符钦若说,“这是你店里的伙计?”
“不是,也是客人。
我朋友。”
眼见施诗磊瞪圆了眼睛,符钦若适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