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墨这么好,哪里要这么费劲磨?而且对砚台也不好。
不是说敬惜笔墨嘛,看他那样就不太像科班出身的。”
她走到符钦若身边,悄声说,“他跟我说他专门学书法的时候,我吓死了。
他真的是?你看过他学生证伐?”
很可惜,她虽然说得小声,但施诗磊已经走进了厨房里,也听见了。
他们背对着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符钦若沉默了几秒钟,只说,“你应该看看他的字。”
刘天楠惊诧地抬头看他,正要说些什么,余光看到无声无息站在身后的施诗磊,吓得碰翻了篮子里的豆芽。
“哎呀!”
她连连拍着胸脯,半天才缓过气来,“施、施诗磊,你怎么也没个声儿啊?吓死人了。”
施诗磊挑眉,幽幽道,“当符钦若的女朋友,就这点胆识可不行啊。”
他踱步走到两人中间,看了看符钦若,又弯腰凑到刘天楠面前坏坏笑了笑,“因为……你迟早会知道更吓人的东西。”
刘天楠大概是没见过谁会跟陌生人凑得这么近,往后倾着身子。
面对男生瑰丽的脸庞,还是从脸红到了颈子上,她恼羞成怒,“我不和你开玩笑。”
看她跺了一脚就扬长而去,施诗磊好笑地哼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捡那堆掉在流理台上的豆芽。
他才收捡了一会儿,想到自己没必要为了刘天楠的晚餐动手,明明还剩下一抓在流理台上,但他也不管了。
符钦若看看那点豆芽,回头见到施诗磊兀自打开冰箱拿出里面那篮子山竹坐在餐桌边剥开吃,也不说他什么,默默把豆芽放回了篮子里,把炉子上的火调小,低头继续切菜。
“我觉得相亲怪没意思的,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突然之间以结婚为目的坐在一起,窘不窘?”
施诗磊看到汁水又滴下来了,皱起眉头,用抽纸把手上擦了擦,继续调侃道,“最搞笑的,竟然是你们还真好上了。
从绍兴到这儿有几公里路啊?她也算是N里寻夫了。
你真的觉得她喜欢你?”
符钦若打开锅盖,把砧板上切好的白豆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没有回答。
早料到他会这样,施诗磊冷冷哼了一声。
半晌,符钦若回过头问,“你是因为没有父母和亲戚,才去‘做生意’的?”
施诗磊皱起眉头,没想到他又说起了这件事,还问得挺平淡的,像平时聊天一样。
“不是!”
他优哉游哉地吃着山竹,说,“我呢,就是自甘堕落。
其实年满十六岁以后在外头打工也不难,搬搬东西、发发传单,也不是赚不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