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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抿嘴唇,见到施诗磊仍是殷切地看着他,便说,“那是我从前年年底开始写的一部《孙子兵法》,差不多是去年秋天的时候完成的。
我伯父经营一家拍卖行,也会收藏一些字画。
总归我写出来也是放着,他说有用就让他拿去。
前几个月他一位朋友在他家里看上了,到前些天才决定要买。”
一整部《孙子兵法》……施诗磊在思忖了一会儿,问,“多少钱买啊?”
没等符钦若回答,他又问,“你除了开客栈的收入,字画也会卖一些钱是么?还有各种房租……啊,你收入来源好广啊!”
符钦若避而不答,道,“之前伯父回来,因为家里人说起过你,所以他在家里找你的字来看,——就是那幅《将进酒》。”
他眨眨眼,“那幅字你全家都看过了呀?”
“嗯。”
说到这个,符钦若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大家都很喜欢你。”
“的字?”
施诗磊看他还在笑,便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说,“我也只有字能看啦~啊,幸好我还有字能看!
——你扯开话题了!
多少钱呀?够我买包么?”
符钦若莞尔,拿起笔在离他的脸很近很近的地方绕了绕圈,逼得他往后头退了一下,厌恶地做了个鬼脸。
“能买好些吧。”
符钦若的笔还是没有沾墨就放下了。
施诗磊听到他这么说,眼睛睁得大大的,迫切问,“那你卖吗?”
他想了想,说,“伯父说那位客人过两天想到家里来,我也是想要见见他。
毕竟那部书我写了大半年,总希望能到一个好人手里。
等见面了再说吧。”
信书画的人,也会信所谓的缘分,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被托付到一个真正明白它价值的人手里,将心比心,施诗磊是明白的。
“对了。”
符钦若又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要写的内容,放下后说,“你的《将进酒》,我伯父是想要收藏的,只是当时上面还没有钤印。
我今天写完字,就给你刻印吧,石料已经找好了,是一块很好的封门青。
上了印,你想卖吗?刚才我给伯父打电话,他又问起来着。”
施诗磊听了心头一首,谨慎地问,“他说多少钱了么?”
“应该下半年会无忧吧。”
符钦若拿起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