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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施诗磊终于把气沉到了底,挣开他的手,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出去卖,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很不检点,也毫无道德观念可言,对不对?”
符钦若看他气呼呼地坐起来,不得不也撑起身子,说,“我没有这么觉得。”
施诗磊冷笑了两声,扭过头说,“你就是这么觉得的,只是你不自知罢了。
你用这么平等的方式跟我对话,不就是怕伤到我的自尊心吗?所以,在你的意识里,你就是觉得我是喜欢去卖的,所以你要尊重我。”
闻言符钦若一梗,黑暗中复杂的神情看得不那么明显,但嘴唇却紧紧抿着。
施诗磊看他不说话,立即掀开被子,踢了他的腿几下,嚷嚷道,“让开,我要下去。”
说完见到符钦若没有半点动静,索性一股脑站起来,谁知一下子就撞到了床顶,“砰”
的一声巨响,被雕花的紫檀木顶部撞得眼冒金星。
“啊哟!”
他摇摇晃晃又摔坐回了床上,“喂!”
符钦若在他还没有缓过来时就把他搂回了怀里,施诗磊哪里还肯让他碰自己?也不管头顶被撞得有多疼,抓住他的手要扯开,喊道,“放开我!
神经病!”
“别闹了,三更半夜的。”
符钦若皱着眉头,低声敦促。
“好啊,我不闹。
你先给我钱,才能碰我。”
施诗磊一边说着,手上还是在扯开他的手,但他没有想到符钦若这么文弱一个人,此间竟然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别说要挣开他,锁住他腰的手简直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符钦若的手腕被他拽得火辣辣的,语气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却不见声调有分毫抬高,“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不能好好说话吗?”
施诗磊被他勒得没法动,听他这么说,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下来,扭过头却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能。”
他低头用力一掐符钦若的手背,嘟哝道,“你神经末梢是死的啊?不疼的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松了手,你岂不是跑了?”
符钦若答非所问。
闻言施诗磊心里好像被什么踏了一方,仍是努了努嘴,挑眼道,“不疼啊?我气都喘不顺了。”
符钦若静了静,松开一边手打开了旁边的夜灯。
橘色的灯光染出一片光晕,施诗磊看到他开灯的那边手,不禁怔了一怔。
“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符钦若说完,掀开被子要下床。
不知是不是才看到光,他仿佛还看到符钦若雪白的手从灯上收回来时划出来的弧度,手腕和手背上的红痕都留在视网膜上。
听到他说话,施诗磊一个激灵,连忙从背后抱住了他,脸贴到了他耳后,微微一侧,嘴唇就吻到了他的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