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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忱落座后没多久,爸爸推开阳台的纱窗门,朝屋里喊妈妈的名字。
见到妈妈起身往外走,芮忱不由得往前倾了倾身子。
阳台外没有开灯,他眯起眼睛,依旧看不清他们说什么、做什么。
三人又神神秘秘、郑重其事地在外面交谈了一会儿,先后回到客厅里。
芮忱好气地问:“你们刚才聊什么?”
“你爸妈让我以后好好照顾你。”
齐骧随口说着,掰开一颗橘子。
芮忱仍然云里雾里,不解地说:“咱俩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突然和你说这个?”
齐骧确认地点头,把掰开的橘子分他一半。
芮忱将信将疑地接过橘子吃起来,还是不太放心。
齐骧会不会把之前他差点儿感染HIV病毒的事情告诉父母了?所以父母才会在风波过后,突然和齐骧说这种话。
可是芮忱转念又想,倘若他们真的得知了这件事,现在肯定得好好地数落对此只字不提的自己了。
何况,事情已经过了几年,日子在忙碌当中过得平淡,芮忱被齐骧称为“性冷淡”
好几年,最终也破了戒,算是真正地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齐骧没有理由再在过年的时候提出来。
齐骧不想透露,芮忱也不方便再问。
他再看向坐在一旁看晚会的父母,见他们的状态平常,似乎刚才也没和齐骧说起什么严重的事。
“甜吗?”
齐骧又给他掰了一颗橘子。
芮忱忙把嘴里的籽吐出来,接过橘子,答道:“很甜。”
“晨晨,初四我们去三峡玩,你和湘湘一起吗?”
舅妈邀请道。
他抱歉地谢绝道:“不去了,初五我们的同学结婚,初四我们都得参加单身派对。”
小表妹听罢乐了,开玩笑说:“人家男生参加婚前单身派对,都是单身,就你俩成对了去。”
“这小鬼……”
齐骧把剩下那一半橘子给她,“堵住嘴。”
印象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像这年一般安稳地过年,往年三百六十五天,芮忱和齐骧没有一天不像被催命一样工作着,两人没有一年休过完整的年休,春节假期当然也不能幸免。
所幸忙碌皆换来了回报,和家人谈过以后,芮忱意识到他们这些年在北京买了房,两辆汽车也从油耗换为电能,银行里又相对充裕的存款,单位里的工作也十分稳定,算得上是比较成功的北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