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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不解,但空乘还是将便条和钥匙接到手里,犹豫片刻以后笑着问,“落地以后可以跟你拍张照吗?”
陈苒点头,“当然可以。”
那张便条交过去以后,除了空乘回来告知已经送达的消息以外,就再没有别的信息。
陈苒不知道对方看到便条内容时是什么心情,但没有消息就已经是消息。
用过晚餐以后,陈苒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一直到听到落地前的提醒。
因为答应过空乘要拍照,时间多少耽误了一些。
周晓天给家里人买了特产,先一步下了飞机去取托运的行李。
后来她给陈苒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他站在楼上,看到她在取行李的地方四处张望,而在她的身边站着同样在等行李的江煜。
陈苒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说,“你怎么回家?”
“呃,我想坐机场大巴……”
她好像抬头看了江煜一眼,也问,“陈老师你呢?”
他看到江煜把行李箱从传送带上取下来,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周晓天。
“我打车。”
陈苒说。
“啊,好。
那,呃,那个音乐会是怎么约?”
她又抬头去看江煜。
陈苒微笑道,“直接在剧院门口碰面吧。”
“好的。”
几乎是同时的,周晓天和江煜转过身,一道往外头走。
周晓天买的东西挺多,背了一个双肩包,还有好几盒特产。
江煜帮她提了一些。
这个电话里一直都没有听到江煜的声音,陈苒望着他们离开,和周晓天道别以后挂断了电话。
尽管可以通过指纹识别进入住宅大厦,但家门就无能为力了。
陈苒面对着熟悉的家门把自己拒之门外,无不讽刺地笑了笑。
昨晚因为赶进度而拍戏拍了一整晚,白天又拍了大半天,下午下了戏就直接从片场赶往机场,中途没能休息,这会儿到了家门口,疲倦之意铺天盖地而来,陈苒额头靠在门上吁了口气,转过身靠着门板滑下来,坐在了家门口。
大概真的是太累,在飞机上的睡眠不足以弥补,很快陈苒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迷迷糊糊之中感到有人推了推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