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涛字里行间描述着苏潼的身体,记下他书写板书时行云流水的字迹,低头将袖子往上翻折时流露出来的禁欲感,还有低眉浅笑时不经意间的从容和轻佻。
——明明就是个骚货,还故作庄重。
我猜他跟冯子凝说话的时候,肯定恨不得冯子凝操他了。
哦,对了,虽然他平时说话一本正经的,不过我听过好几次他和冯子凝开玩笑,言下之意根本就是在让人操他。
整整齐齐的字,写得清清楚楚。
——他淫叫起来肯定不错,我看群里的人说过几次,他这个声音特别适合叫床。
李嘉图气得浑身发抖,简直恨不得把这本日记撕碎。
大抵是急火攻心,他的头痛得厉害。
适逢门外传来周书渊他们的说笑声,覃晓峰连忙合上日记本,原样放回了郑涛桌上。
“起来。”
覃晓峰看李嘉图蹲在地上没动静,忙不迭把他拽起来,往阳台走。
周书渊和罗梓豪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两个在阳台神神秘秘的,开玩笑道,“喂,学霸,不会提前回来搞基的吧?”
覃晓峰笑骂道,“你去死吧!”
李嘉图没心情和他们说笑,动作迅速地拿起牙刷和牙膏,手在挤牙膏的时候还在发抖。
“他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覃晓峰也走过来刷牙,眉头紧皱道,“冯子凝和苏老师对他这么好,他哪根筋搭错了,写这些东西。”
“他怎么不去死。”
李嘉图打开水龙头,水哗哗作响。
覃晓峰揉着太阳穴,好像也因为一时间接受不了,连自己要干什么都忘记了。
半晌,他才小声问,“现在怎么办?和小凝说吗?小凝对他超好的,要是让他知道郑涛背地里这么想他,得难过死。”
“我不知道。
别问我。”
李嘉图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缓过劲来。
他甚至觉得自己前段时间是疯了,才会担心这么一个人渣。
现在想起来,这种人被骗与否与他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李嘉图还希望他被骗得团团转,就这么翻不过身来,才是全天下最好的事。
覃晓峰也花了很长时间挤牙膏。
他看看气得不行的李嘉图,沉默着思忖了良久,突然问,“你要不要和苏老师说一说?”
“说什么?”
他头脑发热,语气犯冲回了一句,末了才意识到覃晓峰问出这样的问题有多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