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哈佛人?”
“作为一家公司,总该做点事情,来表示自己除了自身利益以外还关心社会公益。”
Theodore起身从旁边拿了一份文件,在递给牟云笙以前说,“你以前溜达去商学院听课时难道没听过这件事?”
知道他在开玩笑,牟云笙把文件扯了过来,靠到办公桌旁,道:“我只知道再这么下去我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看到文件上写的案件,他调侃的话说不完,蹙着眉头看向一脸轻松的Theodore。
他摊手一笑,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牟云笙手指摩挲了一阵第一页的边角,良久才讪笑道:“你还真是信得过我啊。”
“两家公司都是Gavron&Blatter的客户,但你看看起诉方都是些什么人。”
Theodore指了指牟云笙一直盯着的那几个词,“你也知道最近我们流失了一些客户,要是能赢,我们得到的会更多。
说不定你能成为我们律所最年轻的合伙人。”
北狮与辛恩联合限价案。
牟云笙本想沉思一会儿,可余光看到Theodore正寄予希望一样看着自己,他没法思考,只好说:“我一个小时后给你答复。”
似乎还是对他的迟疑感到讶异,Theodore奇怪地看了看他,摊手道:“去吧。”
牟云笙把文件重新放回了Theodore的面前。
回办公室的那一小段路上,牟云笙又想起母亲的电话,这才有些相信单钰博的确有可能来了纽约。
如果真是那样,单钰博去母亲家里吃小年夜饭倒不是问题,而他自己要不要回去却是个疑问了。
看到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坐着的不速之客,牟云笙顿时停下脚步,向旁边隔间里的Sandra投去了责备的目光。
Sandra睁着大大的蓝眼睛,无辜道:“我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了,请他出来他也不出来。”
“他是怎么上来的?”
牟云笙无不厌恶地问。
她缓缓摇头,继而又颇为诚挚地说:“不得不说你的魅力真的挺大。”
牟云笙顺手推了一下她的脑门,径直往办公室里面走。
坐在办公室里鸟瞰曼哈顿都市风光的不是别人,正是于灏。
牟云笙早先在办公室外,还是狐疑着打量了片刻才把人给认出来,模样倒是比之前要规矩了许多,没那么花哨前卫,中规中矩的学院范。
他甚至从于灏这套装扮想起了上学时候的自己——只可惜他对当时的自己并无好感。
“怎么来前也不说一声?”
他顺手带上门,径直走到办公桌后解开西服纽扣坐下。
于灏起身说道:“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回纽约了?”
牟云笙弯腰从柜子里找出一份财务报表,瞥了他一眼,解释道:“离开新加坡以前,我和于董一起吃过饭,相信这件事无论是在我的还是于董的行程安排上都有记录,你觉得如果有必要,可以去外面问我的秘书Sandra。”
话音刚落,于灏就双手啪地一声拍到了牟云笙的办公桌上,脸泛着不自然的红,道:“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在庭上的语气跟我说话?”
牟云笙没有把手里的钢笔放下,摊手道:“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你认为我应该用什么语气和你说话?”
“牟云笙!”
他叫了起来。
牟云笙并不想追问于灏为什么来纽约,他不需要一个答案,甚至于不关心。
他抬头冷淡地看着他,话说得礼貌而疏远:“于先生,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和我详谈,请联系我的秘书,她会为你安排。
现在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