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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遇来不及多想，就赶紧和过来帮忙的何晋把地上散落的设备整理好放到桌子上。
“不好意思，如果发现有损坏的话，请联系我，我会按价赔偿的。”
“没关系，何秘书会处理，”
方逐云看起来对这些毫不在意，“合同条款第八条第二款、第十一条第三款、十二条第一款、第三十条第二款第四款、第三十二条需要修改，具体的修改意见何秘书会详细跟你们谈。”
林遇和周舒齐都愣了一下，他们之前没给青城提交过合同样本，在周舒齐讲解的短短十五分钟内，方逐云竟然已经把那么多复杂的条文看完了，而且也没见他记笔记，已经把需要修改的条款一口气说出来了。
“呵呵，”
何晋看到两人的表情就笑了，“方总的阅读能力和记忆力非常强，可以说是过目不忘，方总的厉害之处啊，以后你们接触多了自然知道。”
又来了，明明向着两人说的话，何晋还是看向林遇，目光暧昧不清的。
方逐云对下属的夸捧毫无反应，像是没听到一样，接着说公事。
“至于软件样本，作为一个初步的规划算及格了，”
方逐云看向林遇，“为了软件达到最佳效果，我有个要求。”
林遇心里一紧，和周舒齐对视了一眼，方逐云对软件的评价听起来并不乐观。
“之所以仅仅算及格，是因为你们对青城还是不够了解，为了能设计出最符合青城运作需要的软件，我希望你们的核心技术团队成员能够在项目执行期间，进驻到青城，与我们的团队共同合作。”
“这没问题！”
周舒齐大大松了口气，“方总，我们的骨干成员都调到咱们这个项目组了，我们公司一定尽全力支持这个项目。”
方逐云点点头，“我还有个会要开，就不多陪二位了。”
林遇和周舒齐赶紧站起来，道了再见，目送他走出会议室。
何晋示意二人稍等片刻，也快步追了出去。
“去不？”
周舒齐问。
“去。”
林遇答。
谁都没说去哪，可两人都知道对方说的是啥，多年来形成的默契了。
洗手间里，林遇站在窗边往外看，等周舒齐放完水他才转过头。
“知道你想问什么，”
林遇踱了几步，挨个儿看了看洗手间的门，确定没人了才接着说，“我也不确定认不认识他。”
“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周舒齐觉得今天的林遇很失常。
“你还记得我上次相亲的事儿吧？”
林遇没等周舒齐回答，接着说，“方逐云可能就是方询，我的那个相亲对象。”
“不是吧，有那么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