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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的会议直到深夜才正式开始。
围着圆桌坐着的人大多是艾赛尔的直属部下,也有少数隶属其他几区的军官。
“我记得,我让你密切关注过这个人。”
艾赛尔在面前的纸张上圈了个圈:“为什么这么多空白?”
那呈上文件的军人有些惶恐:“报告长官,那些空白时间内,目标人物都在参加贵族晚宴与密会。
我的身份不够,混不进去。”
“别在我面前找借口。”
艾赛尔毫不客气地说着,面色有些微阴沉:“其他人也面临这个问题,而他们完成了我的任务,你的解释只能让自己显得更加没用。”
那名军人被训斥了,面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但他知道艾赛尔说得有道理,便只默认了对方的话。
“除了先前的事,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记得比我早一周升少将、和我交往很密切的那个一区人吗?”
艾赛尔缓慢而清楚地陈述着:“今天缺席的两名士官是他手下的人。”
这话在众位军人之间引起了轻微的骚乱。
他们并不是不守军纪、也对艾赛尔怀着敬畏之心,只是因为这消息而震惊了:那两个人已经在他们的队伍里呆了一年,那么,他们所做的事情岂不全都……
“现在明白你们有多么粗心和迟钝了么?”
艾赛尔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不过,不必为了泄密而担心。
我早就知道他们是那家伙手下的人,也知道他们传递消息的途径。
先前我留着他们,是因为需要让那家伙知道我这里‘并无异状’。
而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一个坐在艾赛尔近旁的年轻军人有些沉不住气了;早在四区时他与艾赛尔就算得上是朋友,此刻行事也稍微随便了些。
在艾赛尔停顿的时候,他将上半身凑了过去,蓝色的眼睛连眨几下,低声问道:“长官,您杀了他们?”
艾赛尔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我没有杀他们,毕竟他们是我‘朋友’的手下。
但从我这儿知道了他们不该知道的事,我当然不会放过。
我让他们病倒了。”
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倒”
。
那人似乎是不放心,又用正常音量询问:“那个死鱼眼珠执行官派人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