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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回前院了,以后这后院也尽量少过来。”
沈耀说着,拉着沈庭就走了。
看到他们走远了,十八娘一把将北流拉了过来,“你且详细的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原来今儿个一大早,北流得了十八娘的令,去给老太太送一些庄子里新摘的瓜果。
这侯府的路七弯八绕的,她又是头次去,不一会儿就迷了路,也不知怎地,竟然走到了那假山的后头。
她正要抬脚就走,寻个婆子问路,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北流吓了个够呛,直道晦气,竟然让她撞破了这等丑事。
却不想听到那女子喊道:“舅舅,你当真舍得我嫁给沈庭那个二傻子吗?”
北流听到沈庭的名字,忙住了脚,悄悄地往那假山壁靠了过去,通过那小孔,往假山洞内往去。
只见两人倚靠在一起,那女子容貌姣好,艳若桃李,一脸的媚态,哪里有平时半点清高冷傲的模样。
竟然是那不要脸的崔兰芝。
她唤那男子什么……
北流捂住了自己的嘴,差点儿惊呼出声。
那留着山羊须的男子,不正是平安侯沈霖吗?他们两人尽然搅到一起去了。
北流刚想快点走掉,不然被发现了绝对就是死路一条,却听到那男子说道:“我的小乖乖,你若是不嫁,你这肚子可就瞒不住了。
沈庭那傻子,常年征战在外,到时候咱们还不是想怎么来往,就怎么来往?再说了,我可是听说,鲁国公想让沈庭的第一个儿子继承姓鲁继承国公之位,你想啊,你嫁过去了,你的儿子可就是国公爷了!”
崔兰芝一听,咯咯的笑了起来。
沈霖见她笑得花枝乱颤,一时之间竟然意乱起来。
北流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轻手蹑脚的离开了假山,强忍住了狂奔的冲动,硬是咬着牙,若无其事的走回了寻梅院。
这事儿若是被人知晓了,沈家还如何在士林中立足,还有什么颜面,来开书院,教书育人?
难怪老太太急吼吼的将二人带来了长安,难怪他们会选择沈庭,只因为他是武将,又粗枝大叶的,就连真心关爱他的母亲,都一早就去了,这样的人选最好蒙混过关。
也难怪沈霖会有恃无恐,他分明就吃准了老太太舍不得沈家的脸面,舍不得他这个儿子,同样也舍不得嫡亲的外孙女儿。
至于沈庭怎么想,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么大伯母知道这事吗?姑母又知道这事吗?十八娘阵阵发寒,这些人的良心都被狗吃掉了吗?沈庭也是沈家嫡出的儿子啊!
“北流,今儿这事,你千万不要再同第二个人说了,一定要烂到肚子里,你可明白。”
十八娘看着北流,认真的说道。
北流此刻手还在发抖,她郑重的点了点头,她怎么可能说,说了第一个死的就是她。
十八娘有些心烦意乱,这事儿要不要同沈泽说呢?万一沈泽同意了这桩婚事可如何是好?
她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去小厨房里给我端一盏血燕来,我要去看父亲。”
十八娘提着食盒来到前院,刚要进门,却见到李子期从里头走了出来,灰头土脸的。
接着又听到啪的一声,一堆装得十分精美的礼物从屋里被扔了出来。
看到十八娘,他讪讪地笑了一下,说道:“我把你父亲惹生气了。”
……十八娘不由得有些佩服他了,沈泽是什么人,被戴了绿帽子都坦然以对的人,竟然也会有生气的时候,李子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你做了何事?惹我父亲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