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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着急的寻了一件镶嵌着狐狸毛边儿的披风,硬要给她披上,还硬往她的手中,塞了一个银制的小手炉。
十八娘有些苦笑不得,“哪里就有这么虚弱了,这还没有大冷呢,我就拿了手炉了,日后落了雪,岂不是得住在火炕上。
好南枝,你家小娘会被人笑话的。”
南枝却是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谁敢笑话小娘?让西屏扒了她的皮。”
“哈哈,你这么不替小娘我出头,尽使唤西屏。”
十八娘笑着摸了摸手炉,调侃道。
南枝急眼了,“若是我有功夫,哪里还用得着她,早就自己个上把那些长舌妇们都套了麻袋揍一顿了。”
十八娘被她逗得乐得不行,心下里却是暖暖的,南枝倒是一心为她的。
只是……
“走吧,许久不见祖母了,怪想的。
南枝把炉子上刚煨好的鱼蛋和虾丸拣了装起来,给老太太尝尝鲜。”
北方人不擅食鱼,容易被刺卡住。
这鱼蛋却是极好,把鱼肉细细的剁成了泥,又鲜又弹,十八了可是爱极。
一行人来了老太太的福宁院。
此时正是用朝食的时候,孔景娴和沈琴围着老太太团团坐着,当真是花团锦簇,十六却坐在沈琴的下手,闷不吭声。
想来老太太为沈霖遮掩之事,到底是让她心中起了隔阂。
她看到十八娘过来,如释重负的说道:“十八娘来了,可是大好了?”
这一出声,把老太太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孙女给祖母请安。
已经大好了,大夫说已经不用服药,只慢慢调养着便好。”
十八娘说着从南枝手里头接过食盒,亲手给老太太乘了一碗。
“这天冷了也没有什么青菜儿吃,便让厨房里酿了些鱼蛋,祖母趁热也用些。
南枝,给嫂嫂和小娘们都乘上一碗。”
这鱼蛋又白又胖,虾丸如金桔一般红润,上头再飘着几片碧绿的叶儿,看起来让人极其有食欲。
“十八有心了。
既然身子弱,就不用来请安了,还是多养着的好。”
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看了十八娘一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