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夫人的朝华阁铺得很大,几乎什么赚钱做什么,囊括了各式各样的生意,挤得一些小铺子,几乎没有生存之力。
只是她赚得多,也花得多,大楚创立之初,百废待兴,世家观望,那时候朝华夫人出的钱财不知凡凡。
“人心不足蛇吞象,摊子铺得太大了,手下的人也就良莠不齐了。
现在有很多人都打着朝华王的招牌,做着一些不干不净的事情。”
“臭小子,小心着点,东西洒了,你陪吗?”
站在一旁看守的大汉,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对着那小个子就是一皮鞭,最里头还骂骂咧咧的,很是烦躁。
正在这时候,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丰神俊逸的男子,他穿着华丽的长拖尾锦袍,手中拿着一把孔雀翎的扇子,遮着面,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一看就不是一个正经男子。
这次押船的头头一见,警惕万分,漕帮其他的人,也都拿起了刀,虎视眈眈。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来人非常嫌恶的捏着鼻子,嗲声嗲气的说道:“朝华王让我来给杜扛把子送点仪程,快让你的人收了吧,一身酸臭味,把我都熏臭了。”
杜彪身后的兄弟一听,就要暴起,杜彪伸手一拦,“不知郎君可有凭证?”
嗲气男没好气的拿起腰间的玉牌,朝着杜彪一扔。
杜彪伸手接过,用手指轻轻的摩挲,不一会儿,那玉竟然变了颜色。
杜彪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又将那玉牌还了回去。
嗲气男摆了摆手,也不接,反倒是让一旁的小厮接了,擦了又擦,方才任由他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这下子,连杜彪都没有好脸色了。
朝华王品味真是独特,怎么会看上这样作天作地的臭小子。
怕是美貌倾城吧!
杜彪想仔细看清来人的容貌,却被那孔雀扇的香风一吹,整个人都酥了。
“郎君,朝华王给送了什么来呀?”
那男子伸手一挥,身后的人推上来一辆小车,小车上盖着大红的绸子,揭开一看,竟然是一膛崭新的唐炮。
杜彪两眼发光,惊喜的问道:“这真是朝华王给的?”
嗲气男冷哼一声,“天下除了朝华王,谁能造出唐炮?这玩意留给你们,不过不要随便乱用,王说了,最近她风头太盛,以防有人眼红捣乱,若是这盐被人发现了,果断的将船击沉,听明白了吗?”
杜彪郑重的点了点头,让人把唐炮收了起来,推到前面的船上去了。
复又笑道:“朝华王多虑了,那敢劫朝华王船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嗲气男见事情办完了,也不想和杜彪废话,带着人扭头就走,只空余下一阵香气。
杜彪身后的兄弟这才忍不住跳了出来,唾道:“呸,一只鸭子,有什么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