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徐武当真是把沈琴当眼珠子了,这天才刚刚亮,就心急火燎的上门求亲了。
沈泽有些尴尬,这提亲一般都是遣了中人,暗中打探一番,哪里有男方亲娘直接上门提亲的?还好她没有直接带官媒上门,不然若是拒绝了,岂不是双方都没脸。
徐家真是有些不讲究。
沈泽咳了咳,看了身后的十八娘一眼。
十八娘赶忙开口说道:“能得徐伯母厚爱,真是我姐姐的荣幸。
徐二郎少年英才,美名远扬;只是这嫁娶乃是人生大事,半点马虎不得,伯母容我父亲思量一番,体谅他一片慈父之心。”
徐夫人恍然大悟,笑着拍了拍额头,“看我真是太心急了,生怕琴娘这么个好孩子被人抢了,沈大人千万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家徐武。
若是行,我立马就让媒人上门提亲。”
两家原本没有什么来往,沈家又没有主母,徐夫人喝了几口茶,又急匆匆的走了。
沈泽刚要起身,却又听到沈耀开口说道:“父亲可知道荥阳郑松平?他的父亲是兵部侍郎郑九霖,郑大人日前叫我寻机会问问父亲,可愿将琴娘,嫁与松平。”
沈泽沉吟片刻,“郑九霖倒是你的顶头上司。
郑家可说为何求娶琴娘?”
“这郑松平是郑家大房嫡出幼子,今年二十,刚考了举人。
他尤善书画。
郑夫人在桃花宴上相中了琴娘,觉得他们志趣相投,又多方打探了数月,方才有此一提。”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十八娘叹了一口气,看来沈泽是想乾坤独断,压根儿不想着问沈琴的意思了。
也是,这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
沈泽这样做,只是缺少慈爱,并无什么大过。
兄妹二人出了门,十八娘懊恼的看着沈耀,问道:“这个郑松平又是怎么回事,哥哥怎么没有早说?”
沈耀笑了笑,“又不是求娶你,你心急个什?前几日你不是发热不退吗?我哪里有心思说这个。”
“这郑松平,哥哥可认识?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耀沉吟了片刻,“松平是我的知交好友,当年我们同拜在云道子门下学画……后来我受了伤,松平倒是一直学了下去。
他性情温和,是个画痴。
郑家家风清正,松平又是幼子,颇得宠爱,他并不在老宅中住,自己搬出来了方便作画。
如今松平的一幅画,已经价值千金了。”
“看来哥哥很是中意这个郑松平了。
那么徐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