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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夜的菜热都没热怎麽吃?”
“饿了。”
方澄有气无力地。
阿森低下头仔细看他,“你脸色怎麽这麽差?”
说著,阿森伸出手去摸方澄额头。
阿森的手大而且温暖,很像大人的手,有点像……像他奶奶。
方澄被那温度吓了一跳,还好阿森很快就缩了回去,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方澄瘫在椅子上,抱怨道:“都是那盆芒果冰……”
阿森惊讶:“你全吃了?那麽大一盆!”
也许这个清晨特别的宁静,空气特别的清新,小鸟甚至还在窗外叫,总之方澄心情不错。
他很难得的,以调侃的语气自己说起昨晚的糗事。
阿森倒了杯温开水给他,说吃点行军散就好了。
他开始在厨房的抽屉里翻找,“我奶奶好像有放一些药在这里。”
但并没找到。
方澄说没事,反正现在已经不闹肚子了。
阿森说,还是吃点药吧,免得白天不舒服。
他从那一袋菜里翻出西红柿,洗了一个给方澄。
然後骑上那辆破车风风火火赶回家,给方澄拿了一瓶行军散过来。
方澄接过那瓶药时,心里怪别扭的。
阿森微微发汗,眼睛亮得像黎明的启明星,他只说了一句:“吃吧,吃这麽一盒盖就好。”
说完了他就转身拿扫把开始打扫起屋子。
方澄吃了药,没过一会就觉得肚子好多了。
他也不想睡觉,就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院子里看阿森扫地、修剪院子里绿植的枝叶。
他竟连这个都会做。
“这有什麽难的!”
阿森说,“我小学六年级就帮人家做这个。
这里别墅很多,院子里都种著绿植,比盆栽好弄多了,只要拿剪刀剪得光秃秃的就行。
一小时二十块,暑假的时候我一天能赚八十。”
方澄跑上前试了一下,那把大剪刀拿著很沈,才剪了几分锺,他手就酸了。
阿森笑他太弱,接过来继续上下翻飞,毫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