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被他囚禁,无法逃脱,每日只顾着怨他恨他,现今我回了方家,事务缠身,却还是逃不开他,每日工作之余,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和一年前一样的状态。
唯一不同的,是一年前我还会时常幻想着和他重归于好,现在我已经不再在规划未来的时候还带上他,或者说,我对未来没有什么期待。
总归得过且过。
也总归,思念他成了一种习惯,我无力改变,只能放任自流。
我不止一次地问我自己,是不是想回到荆卓明身边。
以前的答案很明了:不想,思念他和不再想要他,并不冲突。
现今不然。
如果没有俞槊,如果荆卓明心中没有隔阂,或许我还是可以逼自己忘掉那些伤害,或许我还是愿意回到他身边的。
为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累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只有在荆卓明身边,我才能睡得安稳。
真的这情感到了绝路,我什么都不想再去深究。
他若是回来,我可以忘记从前,从此以后细水长流,只求每天能看到他就好;他若是永远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念他一辈子,总归不会妨碍任何人。
最近阿沁每天都会跑来,扎一束马尾,充满活力,指导我做复健。
“二少,我师父说,你这个膝盖,好好做复健完全没问题!
要加——油——啊——!”
她这个丫头,鬼灵精怪得很,每每出其不意说出些话,总能逗得我捧腹大笑,也算是给生活添了好多色彩。
不过今天,阿沁的话却让我笑不出来了,她说:“听说二少夫人后天就回来了?我好想见她!
我好喜欢她的画!”
二嫂褚雪裕是个画家,极具冒险精神,嫁给二哥之前,经常一个人背个画板,一声不吭就跑到某个地方写生。
为此,曾经的二哥很是头疼,经常千里迢迢翻山越岭去找人。
二哥向来只是担心二嫂的安全,从来不去过多干涉二嫂的兴趣。
用二哥的话说:爱一个人,不是绑她在身边,而是尽你所能去支持她、保护她,她开心,我就幸福。
只可惜,从此以后,二嫂失了曾经那个默默守护的二哥。
“又是画家,又是美女,我真羡慕二少,能娶到这么棒的媳妇儿!”
阿沁眉飞色舞,异常开心的样子,“二少!
你要是腿不方便,我替你去接机吧?”
两天之后,阿沁和阿乾兄妹俩去机场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