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劝阻,但季楼深知道,顾言并不像牵连沈预。
毕竟二十多年前,沈预也只是个会哭的婴儿,一切的根源是沈释,与沈预无关。
季楼深轻轻握住顾言的手,微微用力,“我来处理。”
顾言笑笑,点头。
季楼深道:“沈预,如果你只是因为愧疚所以要离开帝都,那大可不必。
无论沈元帅对不起谁他都是对得起你的,而对顾言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你留在沈家,而沈夫人则多和顾家相处。”
确实,沈释有多疼爱他,就是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了。
至于顾言,他心里内疚,不知道如何面对。
如果顾言希望他留在帝都……沈预内心挣扎了片刻,默默点头。
诚然如季楼深所言,他们所求的是一个好的,能让两方都安心的结果。
沈释左右看看,发现自己的意见似乎根本没人在意,连忙道:“阿佩,你去顾家那边住,那我怎么办?”
顾言恹恹道:“你?反正我不管你。”
沈释才不想顾言管他呢,他看的是沈夫人。
沈夫人却拉着顾言的手,满心怜爱地跟他说话,被沈释一打搅,当即沉下脸,“儿子说了不管你就不管你,你爱待在那儿待在哪儿。”
顾言跟着点头。
沈释冷冷盯着顾言。
季楼深适时道:“沈夫人,我们先去安顿吧。
顾家附近应该还有住宅是空的,我们去看看。”
再不走,顾言和沈释估计要吵起来。
沈夫人有了儿子眼里哪里还有丈夫,高高兴兴牵着顾言下楼。
季楼深还嫌沈释心里太痛快,临走前道:“沈元帅,以后就辛苦您单独教导沈预了。”
沈释咬牙冷冷道:“不牢你费心。”
季楼深微微点头,跟着出去了。
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顾言听到后在心里大笑两声。
反正他现在不痛快,怎么也不能让沈元帅舒心。
顾言拿着光脑,生无可恋地躺倒在悬浮车的后座椅上。
他自己烦着还要骚扰季楼深也不得安宁,季楼深被他揪着衣服,不得不扭头看他,“怎么了?”
“沈夫人她回去收拾东西了,我现在怎么办?打电话回去报信?”
顾言一进悬浮车就往后椅上一躺,豪华型的悬浮车后排座椅简直就是个大型沙发,顾言整个人摊开躺着。
季楼深被他挤得只能做一个边角,“起码要先通知伯父伯母一声,免得没有准备就贸然上门。”
顾言又往外挪了挪,季楼深道:“你再挤我就没地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