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季楼深随意问了句,“在做什么?”
顾言抱着个硕大的东西往空间纽里塞,头也不回道:“陆生。
我要拿这个套韦幕的话。”
陆生?季楼深道,“你不给我看看吗?”
他还真挺好奇。
顾言回头冲他勾起唇角,拿起那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季楼深只看清形状,顾言便收了回去“还没做好呢,我明早做好了再给你看。”
结果第二天一早,顾言做鹿头忘了时间,季楼深许久没休息睡得沉,等两人洗漱完毕就匆匆去了白鹿祠。
韦幕果然在祠堂里站着,还是拿着那块抹布,迟钝且僵硬地擦拭着供桌,像个仿生的机器人。
顾言站在墙后,不时探头进去看一眼。
季楼深就在他身旁,目光轻飘飘落在顾言身上。
顾言慢慢探出自己的精神力,并不进祠堂,只是在蛇信子一样,敏锐细致地捕捉周围游散的精神力。
祠堂内的韦幕身上确实游散出星点的精神力,是个货真价实的能力者,不过等级应该不高。
顾言缓缓收回精神力,不留神碰到了季楼深探出来的精神力。
精神触角相碰,分开时几乎有些黏着,差点带走季楼深的精神力。
顾言微微一惊,连忙将自己的精神力触角团成球状,和季楼深的精神力分开。
季楼深先一步撤回了精神力,神色如常。
顾言见他这个副从容平静的样子,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敲了敲祠堂的门。
正在擦拭供桌的韦幕将目光转向顾言。
“老先生,”
顾言未语先笑,“这么早就来打扫啊。”
韦幕只阴沉沉盯着他。
顾言迈步进去,季楼深跟在他身后,半掩了祠堂门,室内顿时暗下来,只有供桌上蜡烛样式的灯还亮着。
“打扰您一段时间,”
顾言从空间纽中取出一个硕大的鹿头,“我之前在鹿角山看到这么个东西,一下子就想到祠堂上挂着的那个,简直一样,您看看是不是祠堂的东西。”
那硕大的鹿头颇为眼熟,季楼深多看了两眼,眼神渐渐微妙了——难怪眼熟,这个鹿头不就照着陆生的样子做的吗?他虽然分不清鹿的相貌,但陆生实在是个清秀鹿,一表鹿才,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很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