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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想了想,道:“深哥,真话我不能说多少,是最近在金水星的案件涉及到了周远横,我们在查,但事情过去太久了,一时没有头绪。
深哥,你要是信我,就跟我说点。”
顾言算是周诚深看着长大的,顾言是什么人品,周诚深当然信得过。
顾言肯来问他,也是真把他当亲人看——顾言和军部合作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连个人脉都没有?他要真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大可以去调军部的资料,之所以绕过军部来问他,一部分是不愿意走漏消息,另一部分……恐怕也是顾忌周家的面子。
陈年旧事翻出来再查,无异于是揭周远横父母伤疤,丧子之痛,就算是一辈子的时间也不能平复,何况短短十几年?
而且若是处理不当,也会让周家再次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周家因为周远横的事情,受了多少冷眼嘲笑。
“久安,远横的事情不好查,周家当年废了那么大的力气,也只查到了所谓的‘铁证’。”
周诚深苦笑。
那些“铁证”
反倒“证实了”
周远横通敌叛国的罪名。
顾言只是道:“深哥信我吗?”
周诚深见他坚持,轻轻叹气,过了片刻却是笑了,“我当然信你。”
他顿一顿,接着道:“因为远横特殊的能力,他主要负责和暗桩们接头,以防暗桩生变带来错误消息。
他是最清楚帝国安插的各个暗桩的人,而死去的那八个暗桩是隐藏最好的八个,远横就成了泄露暗桩消息的最大嫌疑人。”
周诚深揉揉深皱的眉心,“本来只是嫌疑而已,军事法庭上远横的亲信部下突然反水,还拿出了一段录音。
一个人证一个物证,几乎将通敌叛国这个罪名定死了。”
顾言道:“那个亲信现在还在吗?”
周诚深道:“远横一走那个亲信就死了。
而且这件事里肯定有远横仇人插手,那些线索全被抹了,我们迟去一步,什么都找不到。
对了,我这还有一份当时庭审的录像,传给你吧。”
顾言道谢,追问道:“深哥,你觉得最有可能陷害周远横的人,是谁?”
周诚深沉默良久,苦笑道:“费家费寅。”
费寅……顾言打了个响指,“我有印象。
我记得上次和军部合作来金水星的事情,还是他来跟我谈的。”
周诚深一拍额头道:“坏了!
费寅来金水星休假,就在文市,你们现在在哪?”
这么巧?顾言道:“我就在文市。”
他忽然想起什么,轻轻撞了季楼深一下,不等他做口型,季楼深已然懂了,点点手腕上的光脑示意自己出去联系赵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