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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他回头朝胡闹兄离开的走廊瞟了一眼,然后又抽回身看着我们才道,“你们这样可是很影响进度的。
张教授让我来看看你们,看来真的不大顺利呢。
有些事可以容忍,但如果影响到项目进度就绝对不能容忍,能够自己解决当然好,但如果解决不了也是可以场外求助的。”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张放;然后才把眼光调到我这里,“周非,你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我“哦”
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张放,才跟着丁染墨走了出去。
站在数学楼外的草坪上,丁染墨对我说,“这段时间张教授让你忍耐,他不想再次看到你退缩,也不想看到你因为别的原因打退堂鼓,别让他们失望知道吗?”
我点头,看他一脸的疲惫就问,“学长,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哦,没事。”
他抽了下嘴唇,但没说出口。
“是不是你家里给你施压了?”
“不是。”
他笑,但笑得很勉强。
“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什么立场要知道。
但,我认为有的时候退一步也没什么不好。”
我正在将丁染墨推出去,推到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并非前方15米的距离,而是更加遥不可及的所在。
他却笑了起来,这次是真心的,“想瞒你也不容易呢。”
他呼了口气,然后才说,“其实……我家里想让我跟月灵毕业就结婚,先不管是不是读军校或参军。”
“哦,是吗?”
突然觉得今天的太阳有点刺眼。
“月灵还没想好,她说想好了告诉我。
我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一点主动权都没有,父亲手里攥着我的未来,月灵手里攥着我的感情。”
“可,你的手里同样可以攥着美好前程啊。”
我插话。
他苦笑,“的确呢,他们把我的一切主动权都剥夺了,怎么也都该给我许个美好前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