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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金冠村的王书记,她直接说明来意:“有人偷了你们大队老裁缝家的葡萄,偷了一串回家。
这种歪风邪气要是不整治,动摇的可是大家的革命意志!”
说着她掏出一把葡萄皮给王书记看,“这就是赃物,铁打的证据!”
王书记看到她手里的葡萄皮,目光慢慢沉下来。
清晨,阮溪和阮洁听到公鸡打鸣后起床,如往常一样洗漱做饭做家务,忙完家里的事情吃完饭出门去,再各忙各的。
阮溪走前和刘杏花招呼了一声,说她中午不回来吃了。
到了老裁缝家里,她先不找老裁缝学手艺,也不和他说学手艺的事,而是把屋子里外收拾一下。
收拾干净正要坐下休息的时候,门外忽来了个穿格子衫的妇人。
她站在院子门外先没进来,扭头看着外头等了一会,等门框里又出现一个年轻女孩子的身影,她轻招一下手,才跨过门槛进院子来。
进来后格子衫妇人先和老裁缝打招呼,面容客气,说自己是来做衣裳的。
老裁缝清一下嗓子,从摇椅上起来,带着格子衫妇人和女孩进屋去。
阮溪自是有眼力见的,洗了手帮着招待,进灶房拿两个白瓷碗,给格子衫妇人和她身边的女孩子各倒了一碗热水。
热水端去正屋里,格子衫妇人喝了半碗水说:“这个是我儿媳妇,这不是准备过些日子就结婚了嘛,得做好几套新衣裳。
布我都扯好了,也都带过来了。
麻烦您给看看,做两套平日里穿的,再做一套结婚当天穿的,都得喜庆一些,样式好看一点。”
老裁缝不多说话,看了看格子衫妇人带过来的布,又叫那女孩子:“你站起来。”
女孩子也是个不说话的,直接从板凳上站起来,脸上挂着些羞怯和不好意思。
老裁缝可不管她脸上是什么神情,上下打量她一番后,直接转头对阮溪说:“可以了,我心里有主意了,你帮她把尺寸量一下吧。”
阮溪闻言忙去拿皮尺。
但在她拿了皮尺过来的时候,格子衫妇人脸上的笑干得挂不住,有些不大乐意地出声说:“您让她来量,她能行吗?”
这看起来不过还是个半大孩子,十四五岁的样子。
她这可是给儿媳妇做衣裳,是要结婚时候穿给别人看的,花了那么多的钱,可不容出任何一点差错。
老裁缝说话向来直接且不怎么好听,直把人面子给刮下来,“她是我徒弟,我说行就行。
你要是觉得不行,那你找别人家做去。”
格子衫妇人被他说得脸一僵,差一点没坐住。
要不是这凤鸣山上就他一个裁缝,她怎么也不受这个冤枉气!
阮溪算是见识了这裁缝是如何的不好相处,对客人都能如此说话。
她看出格子衫妇人脸色难看,便忙冲她笑一下说:“我跟师父学得挺好的,您放心好了,肯定没问题。”
格子衫妇人找回了些许面子,也便没再说别的。
阮溪给女孩子量了尺寸,拿铅笔一一记下来。
量尺寸的时候她把女孩子夸得像天仙,又夸格子衫妇人是个好婆婆,说女孩命好,叫两人都有了笑脸。
量完尺寸,和格子衫妇人约好上门做衣裳的时间,她送人出门。
格子衫妇人抱着布匹带着女孩子走远,入了山道的时候说了句:“这老裁缝什么时候收的徒弟呀?也不知道谁家的丫头,竟也受得了老裁缝这人?”
女孩子回一下头道:“要是真能学成,受点气也值当的。”
格子衫妇人道:“这倒也是,我看她学得还成。”
其实主要是脾气好会说话,让她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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