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等君天阳来谈判?”
嘉盛叹气,“你那大舅子——”
因为罗瞻怒目,立马改口,“君天阳怕是年前都来不了,刚收到线报,青阳正跟燕州那帮人死磕呢。”
从怀里取一只羊皮信封给罗瞻。
罗瞻打开看两眼又丢回给他,“今年雪下的少,岭外那帮蛮子搞不好会提前来惹事,我去不了,要玩你自己去。”
嘉盛送一个我了解的表情,“也好,我带姚升他们几个去,省得留在这儿扰你的兴致,就这么几天的闲暇,不让你松快一下,也确实说不过去,不过记着你的伤刚愈合,别太累了。”
这混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嘴贱。
“就这么点事,说完我也该走了,不扰你的兴,不过——”
颇为认真地劝一句:“玩归玩,别真被小丫头摄了魂,她可不适合娶来当婆娘。”
光那身份就不能娶,尤其对他来说。
罗瞻哼笑,他当然知道,有些事可以放任,比如欲望,有些事不可以放任,比如娶她当婆娘,他还从没这么想过。
☆、四边缘
四边缘
虽没想娶她当婆娘,不过与婆娘做得事他到很有兴趣让她来,只是自从那晚后,她就一直躲他,甚至两三天都看不到她人。
当然,他也忙着北山设防的事,甚至三两天不回山上住,只把“黑狼”
(他的狗)留给她。
除夕的前一天,他回来很早,天还没黑,一阵恶风刮过后,又降下一场暴雪。
大风卷着雪团打得小厨房的门咚咚作响。
早晨山下送了面粉和肉上来,她决定蒸包子,至少包子放在笼屉上不怕冷掉,而且锅里的水也可以让他洗脸洗脚,不必她再出来为他准备。
她确实被那晚的事吓到了,虽然上山就知道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但真得发生了才发现到底多可怕。
有时她会对自己很纳闷,在草庐时也曾有人想占她便宜,她能毅然决然赴死,且觉得那些人很肮脏,而对他,虽然也觉得脏,她却不想死,是因为他长得比那些人好看,还是因为跟他相处的时间最久?
“嘶——”
因为胡思乱想,手指被蒸汽烫了一下,不禁捏住耳垂。
最上面那一笼已经熟透,黑狼也站在灶台边等开饭,“很烫。”
对狗解释不立即开饭的原因,不过这家伙不理她的解释,只想吃,不给吃就恶狠狠的露出尖牙,“烫到不要怪我。”
拨开包子皮扔一只在狗盆里,黑狼倏地扑过去。
果然还是被烫到了,黑狼嗷嗷直叫。
“放外面,冷了再吃。”
在这里唯一能说话的对象只有这只恶狗,至少在他不在的晚上,它会守在她门口,这让她很感动。
拉开门,暴风雪刮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一个大黑影杵在门口,吓得她紧紧贴住门板——
是他。
他扔了件东西在她怀里,是块深紫的锦缎……要她替他做衣服?
他没说,她也没敢问,心里暗衬不量尺寸能否做得合身。
从小到大她都没在灶台边吃过饭,尽管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她也都是尽量坐到餐桌前吃,所以看到他这么个大男人跟一条狗坐在灶台边吃饭,觉得很不可思议,又有点可怜。
盛一晚白粥放到灶台边的小方桌上,再调一份小菜添过去,放上筷子,取下第二只笼屉放到桌子上——事实上第一只笼屉的大包子是给黑狼的,皮厚馅少。
只是他既然吃了她也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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