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
他道,道士的话未必是假,这样的人家,这般狐媚的女子嫁进皇室,搞不好是大周百姓的福气,起码离灭国是不远了。
她听得出他的话外音,自从被掳上山后,她才知道外人对君家的看法,都道她爹是无恶不作的大奸臣,但在她的眼里,爹爹却是为大周国鞠躬尽瘁,而且还落了一身痛疾,也许当中存在什么误解吧?当然,她不会随便为爹爹开脱,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虽然被辱骂她心里难受,不过既然已是阶下囚,她也不好反驳人家,毕竟那也没用。
“我能下山看冬儿吗?”
趁他吃完饭心情好,她试着提一点小要求。
他从来没有不允许她看谁。
她难得的笑,不过很快掩去。
去看冬儿前,包了一大包东西背下山,在他这儿积了不少切剩下的肉,煮熟、腌好、晒干,再带两件用他旧麾碎料拼得狐毛外套给冬儿,不过能到冬儿手里的只剩一把肉感和一件外套,别的都让山下的女人们“借”
去了,而且从此后,她又多了一项活计——裁衣服,因为她手巧,又是住在江南、京城的大家女人,见过世面,裁的样子好看。
她无条件接受了她们的“委托”
,为着她们能善待小侄女。
某夜,她边做针线边打盹,针扎了手才惊醒,而他还没回来,他没回来她也不敢睡,因为他回来要吃饭,还要用热水,她得做完这些事才能睡。
近子时他才回来,似乎刚喝过酒,但并没醉,只是有股浓重的酒味,她不敢靠他太近,做事的动作也异常快——想早早做好躲进自己的小屋。
既是喝过酒,饭自然是不必热了,只烧了开水给他洗脸洗脚,再松开他的被子就好。
“呀——”
因为动作太快,一时失手,热水溅了他一身,还是没掺冷水的热水,烫得很,呆一下,赶紧取了一旁的旧衣服给他擦。
一边擦,一边心虚,他会不会生气揍她?
不过擦了两下又发现不对,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她的手指甚至能感觉到单衣下那硬硬的肌理,如此认知后,慌忙停手——
手却没能收回来,被他的手在了他的胸口……
即使因为干粗活而磨出了细茧,依旧掩饰不掉这双手的纤细白皙——
君锦的心咚的提到一下嗓子眼——糟了,双手下意识的想抽出来,这是个错误动作,因为她抽得越很,他握的越近,她也靠他越近,直到她被紧紧搂住为止。
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不能为所欲为!
“不要这样。”
在他的胸口挣扎,这时才发现自己到底多渺小,她的头顶甚至只及他的下巴,她并不是太娇小的人,但在这人面前却显得异常娇弱。
“只要你能说出一个理由,我就停手。”
大手勒紧她的细腰,女人的柔软馨香充斥着他的感官,惹得他心跳加速,热血沸腾,是的,他的身体想要她。
“罗将军你并非草莽,何苦坏了自己的气节。”
她看得出他并非一般草莽匪徒,在这山上待了这么些日子,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他的事,听女人们闲磕牙时,说过他的出身,好像也颇有些来头,而且这山上的军纪也相当严明,每日准时的操练声她都能听到,一般的土匪应该不会如此严训吧?他是粗鲁无礼,但山上收留了那么多贫民百姓,就证明他不该是个欺压良善的人。
罗将军?罗瞻为这称呼哼笑,“二十年前姓罗的就再没有将军这称号了。”
这女人确实巧舌,居然叫他将军,“我只是个土匪。”
而且还是她口中最肮脏的那种,俯首吻住她的唇——他想这么做很久了,从那天她像个小妖精般地跑到他面前时就想,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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