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里长的虱子!
一艘长得像草原狮的飞船根本就不可能符合动力学,要怎么飞上天?!”
红发杰克脸色铁青,我打赌他一定觉得安考拉是在故意找茬,但是依我对安考拉的了解,他应该只是单纯地在表达自己的看法。
我对被绑上船的过程就记忆到这里,后来不晓得怎么的就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把手术椅上。
我紧张得一挺而起,但是牢固的金属桎梏将我又按了回去:“你们对我干了什么?!”
我喊道。
这时手腕和身上的机械桎梏才咔嚓一声退了下去,我抬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我还穿着衣服,看起来完好无损。
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站在我身边,像在确认仪器台上的数据,然后他朝红发杰克点点头,后者对我笑道:“放轻松地球人,我们在你体内植入了一枚纳米炸弹,这个炸弹极易走火爆炸,所以你要记得告诉殿下,让他千万不要妄想使用绝对力场,我知道他是绝对力场的高手,但是谁知道呢,”
他摸了摸我的手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杀马特如何让人不恨?!
我被带到飞船上的一间牢房,我们一伙人终于团聚了。
进牢房的时候安考拉差不多快把衣服都脱光了,他在寻找身上植入炸弹的地方。
“别白费功夫了,”
学者摸了摸口袋,没找着烟斗,耸耸肩,“纳米炸弹的大小不到头发丝的百分之一,没有一台显微镜你是不可能找到的。”
牢房倒是宽敞明亮,只是陈设极其简陋,一面是单向的强化玻璃墙,另三面则是一长溜的床(或者你要叫它椅子也行)。
我看向米凯尔,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背对着我们,一动未动。
阿卡在问:“飞船现在到哪儿了?”
没人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飞船说不定已经离开地球了,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又不太愿意搭理我们。
但是无论如何是米凯尔救了我们,他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如果他不回来,照红发杰克的风格,我们大概都已经头点地了。
我走到床边,小声道:“殿下,谢……”
“不要谢我。”
米凯尔生硬地打断我。
可是我们真想谢谢你啊。
你完全可以扔下我们不管的。
“我不是自愿回来的。”
米凯尔背对着我冷冷地说,“是你的小金要回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站在树林里了。”
说实话我以前一直不自觉地把殿下和小金分开来看,但我现在发现学者是对的,其实他们就是一个人,小金是米凯尔不愿承认的那个自己,他想变成一个彻底的卓奥友人,想把那份天真和情感都抛去。
我不知该说什么,米凯尔往里侧的墙又靠了靠,做出拒绝交谈的姿势。
后来我们也睡了,醒来的时候是被送餐的机器人叫醒的。
红蝎子作为一艘海盗船,很舍得在武器系统上砸钱,但别的配置就比较寒碜了,这种送餐机器人都称不上人工智能,他只会几个简单的单词,不过从它说的“早餐”
一词中我们大致可以推断现在飞船已经在太阳系外了。
安考拉抱怨食物太少了,凭什么一米九的大个子要和一米四不到的土拨鼠们吃一样的东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同胞,我该和你吃分量一样的早餐!”
阿卡长叹一声:“想得太美了……”
但是米凯尔连看都不看那些食物一眼,从昨晚到现在他依旧是那个面朝墙壁赌气的姿势,变都没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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