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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扎它?”
“深水鱼承受的压力很大,一出海就会死,要保活就要放气减压。”
祁遇川说完,又拈了只麻虾挂上鱼钩,换了个方位下钩。
这一次更快,他刚把钩放下去不久,竿头就猛烈抽动起来。
他丢了个眼神给辛霓,辛霓默契十足地一手抓手排,一手抓渔线,将鱼提出水面。
“哇,又是石斑,你好厉害!”
辛霓五体投地。
接下来,祁遇川便开着船绕着岛礁附近转悠,时不时停船下钩。
如有神助般,他的每一次都能有斩获。
辛霓惊喜了数次后,跃跃欲试道:“祁遇川,能不能让我试试?”
祁遇川沉默了一会儿,将竿递给了她。
辛霓学他装上麻虾,兴高采烈地抛竿,端坐在船头,不遑他瞬地盯着那浮漂。
一刻钟、半小时、四十五分钟……那浮漂如泥牛沉海,从此再无半点动静。
辛霓忍不住起钩一看,钩上的麻虾早已被不知什么东西啃得七七八八。
辛霓疑心祁遇川把这一带的石斑都钓干净了,气鼓鼓地把竿子抛给他:“你来。”
祁遇川懒洋洋地接过鱼竿,装上鱼饵,状似随意地在一处下了钩,约莫三五分钟,一条石斑再度出水。
“啊?”
辛霓不服,“我再试一次!”
祁遇川丢竿给她,索性回船舱倒头睡下。
他自然不会告诉辛霓,如果曾在某处钓到过石斑,过几天去,该处又会有一条石斑藏于其中。
只要记准石斑的钓场,一定百发百中,例无虚发。
反之,如果不知道钓场,那就只好等到天长地久,等到地老天荒。
一小时后,祁遇川听见辛霓放下鱼竿朝他走来,她的步伐有些迟疑,像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他嘴角微微一动,纹丝不动地继续假寐。
辛霓的脚步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来回踟蹰,见他始终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迫不得已走到他身边坐下:“那个……”
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祁遇川的肩膀,声如蚊呐一般开口:“祁遇川,有没有厕所?”
“你说什么?”
祁遇川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问。
辛霓静默了半晌,良久,她豁出去一般提高声音:“有没有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