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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几乎绝望地摇头,手指骨节攥的发白。
“不……我不信!
我不信你真的会与我退婚!
你是那样的温柔善良,怎么可能会……”
“为何不会?”
她话未说话,便被沈秋冷笑着打断。
“现在我有妹夫这样的大官做亲家,便是一步登天,再也不用过从土里刨食的苦日子。
今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当然要娶一位大家闺秀名门千金为妻,哪能再娶你这样一个要才无才,要貌无貌的村姑?”
不敢扭头多看她一眼,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掌心已被指甲刺破,却仍不松手任由伤口扩大。
似乎只有别处痛得狠了,才能缓解心中的自责与痛苦。
阿月,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法给你幸福,所以把我忘了吧……你若再爱我,只会误你终身。
我这样的人,本就不该答应与你的婚事。
“沈秋!
你这个无耻小人!
我们都看错你了!”
阿月已经跪立不住,痛哭着伏倒在地。
张寒扶起她气得不住怒骂,却立刻被公堂的声威喝了下去。
此案到此已不用再审,只是江子洲极力为阿月说情,念她年幼无知,便也不再追究她的诬告之罪。
而修武县令不但贪污失职,还纵容百姓挑起事非,当堂便被革职查办。
堂下围观百姓见到事情虽与想像的大有出入,但判的公正,无不拍手称快。
只是没有人不气愤那攀附富贵的沈秋,若他能有夏大人一半的良心,也不至于闹出这种事,害得夏大人被人误会诬告。
宋致走下堂来,来到沈秋身前冷笑着看他,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轻佻地勾起。
“啧啧……长的这般模样,也难怪夏大人会动心。”
沈秋看也未看他,眼神低垂着没有说话。
江子洲已急红眼冲了上来,意图拉开他的手,但他一介书生,哪里憾得动带兵打仗的武将。
“宋侯爷!
请您自重!”
“自重?”
宋致又哼了几声,这才松手。
“需要自重的不是本侯吧。
夏明轩!
不要被我拿到你的错处,否则本侯决不饶你!”
他说罢离去,一路嚣张的大笑。
“小秋,不用理他,一介武夫而已,不会拿到我的把柄。”
出了刑部,江子洲笑着挽起他的手,意欲一同回去,沈秋却撤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