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陆怀砚发的那条微博时,他第一反应的确是可以拜托阿砚好好照顾瑟瑟。
不该这样的。
岑礼长长舒一口气。
作为哥哥,他本就该为妹妹挺身而出。
以后不管瑟瑟嫁不嫁阿砚,他都不会让父亲母亲再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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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砚下午去城郊见韩茵。
韩茵问他瑟瑟生没生她气。
陆怀砚摇头笑一声:“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那姑娘心里门儿清。
您放心,她没生您气。”
他给韩茵斟了一杯茶,说:“不过以后您不必为我们的事操心,她要是同我闹别扭,您就当是年轻人的情趣,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就好。”
韩茵也知是自己太过心急。
她担心江瑟同陆怀砚分开,担心她的阿砚再次经历被人抛弃的痛苦。
所以一时失了分寸。
只是她这样做对瑟瑟不公平,她不能这样道德绑架瑟瑟。
她对阿砚的愧疚应该她去偿还,不该借由别人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
“我知道了,等你走了,我打电话同她道歉。”
韩茵说,“妈妈保证以后不再插手你们的事,阿砚,你答应妈妈,要对瑟瑟好。”
陆怀砚闻言笑一笑,“嗯”
了声。
他没问韩茵那日同江瑟说了什么,也没立下什么要对江瑟好的承诺。
他对一个人好从来不是靠着耍嘴皮子的功夫,那姑娘也不是撒几句承诺便能骗到的主。
陆怀砚陪韩茵吃完晚饭才回新禾府。
新禾府的开门密码没换过,依旧是原先那个。
到公寓时已经快八点,江瑟正靠在床头看书。
屋子里就她坐的地方亮了一盏灯。
她整个人浸润在明亮的光色里,皮肤被照出一层莹润的白,像月色下的珍珠。
陆怀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头柜的官皮箱和墙角敞开的行李箱。
他缓步走向行李箱,用脚尖轻轻碰了下,说:“怎么没扔?”
江瑟放下手里的书,仰着脸瞅他,目光清清淡淡。
陆怀砚笑一声,半倚着墙,微抬下颌解领带,目光从微垂的眼皮里漏出,看她。
“昨天你从母亲那里出来,眼睛一直躲我,是不是因为她和你提了她自杀的事?”
男人将领带丢行李箱里,开始解袖扣和皮带,不紧不慢地说,“那些话你别放心上,那是我与她的事,与你无关。
当年的事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你不需要因为她说的话有任何负担。
心再硬些,瑟瑟,即便对方是我母亲,也不必心软。”
江瑟说:“我没有因为韩姨说的话有过任何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