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安息追着喊,但猫已经躲进了床底下,只留一双荧黄黄的眼睛警惕地瞅着他。
安息毫不气馁:“喵喵,你从哪里来啊?”
“你怎么进的宿舍楼啊?”
“你也不回家过暑假吗?”
安息跪趴在地上和猫喊了一会儿话,连一声“喵”
的回应都没得到。
猫咪干脆挪了挪身体,把前爪塞进肚子下面,一副抗拒互动的样子。
“喵喵,你来陪我过暑假的是不是?宿舍楼都走光啦,学校里也没人呢。”
说着他伸手想去把猫咪从床底下够出来,猫咪却警醒地裂开嘴露出尖牙,发出“喝嘶——”
的威胁声。
“唔……”
安息又把手收回来攥在胸前,安慰道:“不怕……”
看着面无表情瞪着他的猫,安息又补充一句:“我,才不是我怕呢,是我叫你别怕。”
2.
虽然是暑假,安息的闹钟还是在早上七点响了,他是少数几个暑期留校的学生,都集中在了这唯一还开着的一栋宿舍楼——连家在外省的室友都回去了,可安息不行。
安息父母双亡,靠叔叔姑姑的接济才上能一路上到大学,别人下课闲聊的时间他要打工,别人谈恋爱唱歌的时间他要打工,别人暑假回家的时间他也要打工。
他倒也并不因为这种事而难过——宿舍暑假的费用不贵,学校食堂也比外面便宜,打工的餐厅经常能剩些外食给他带回来,还不用出回家的车费。
他隐约记得头天夜里,宿舍楼不知怎地进了一只小猫还钻到了他床底下,只是临睡前他也没能把猫劝出来,只能用饭盒盖子接了些清水放在一边。
现在天光大亮,他迷迷糊糊伸手摸闹钟的时候,却摸了一手软乎乎的毛。
安息:“?”
他半睁着眼呼啦了两下,赫然发现猫睡在他头顶,像一顶睡帽。
趁着猫咪半梦半醒,安息好不容易过了几把手瘾,猫被摸烦了,一爪子拍在他脑门上。
“嗷——!”
惨叫响彻安安静静的夏日校园。
于是安息顶着额头三道血痕去打工了。
打工的餐厅同事们看到安息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得知是吸猫不成反被挠,纷纷又嘲笑起他来:“你在cos哈利波特吗!”
只有老板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要不要打疫苗啊,野猫可能不是很卫生。”
安息立马挺起胸膛鼓着腮帮子,维护起才见面相识不到十二小时的野猫:“不会的!
喵喵它很干净很可爱的!
!”
老板无奈地笑了笑,问:“那猫现在在哪?”
安息说:“宿舍呢!”
老板“啊?”
了一声:“就留在宿舍里,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