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血的事我都听说了,罗公子最近精神看上去不大好,让你劳心费力了。”
她又说。
“都是听公子吩咐办事,事关九州,不敢说劳累。”
如此,温禾安不再问什么。
能说的事,他自然会说,不能说的,这种自小生活在家族中的人一个字也不会往外吐。
就算说,也是虚假迎合之言罢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酒楼外,温禾安一眼看到了徐远思,他自然知道这酒楼里一层接一层的结界后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惊疑不定,罗青山是个彬彬有礼的温吞性情,他见到人,将手里的长线送上去,见对方瞳孔都睁大了,干巴巴挤出一句话来:“我们公子说,请物归原主。”
徐远思琢磨着这句公子,想想酒楼里现在住着的人,脸都
木了。
手指接触到那不安分的长丝,那拢长长的流苏式样就以极快的度消散回去,像积雪遇见艳阳,一会就溶得只剩一根,跟最开始交到温禾安手里的一样。
他捻着这根丝,放回自己袖子里。
罗青山见自己任务完成,朝温禾安颔,回了酒楼里。
徐远思看着他背影,嘶了口凉气,跟温禾安求证:“别不是外面传言都是真的吧,你和6屿然,你两……?”
“真的。”
温禾安听过很多次相似的话,言简意赅地截断他,看着他直皱眉:“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种事不要有第二回,这投诚手段不高明。”
徐远思心中腹诽,这还不高明啊,还要怎样。
他命如今都捏在她手中,把他杀了能挥的作用也只有那么大,她还觉得不够,那就意味着看中的并不是他自身利益;她想要徐家的助力,还有什么,是比成为徐家下一任掌权者更名正言顺的?
他琢磨了好几日。
紧张得要死要活了都。
在成婚这样的事上,他没有很大的志向,温流光,温禾安,素瑶光,闻人悦这样的存在就算了,她们固然有家世,有实力,有容貌,世间男子无不趋之若鹜,但……和她们在一起,平庸者是一点光彩也见不到了,岂不是人生处处被压一头。
温禾安已经是里面性格最稳定的了。
他有时候看着,都腿软。
这要是遇上温流光,他不得直接抱头投降。
所以丝线被退回,徐远思琢磨琢磨,心里还挺松一口气的,跟温禾安说话也不那么尴尬唯唯诺诺了:“看不出来,你,你这是虎落平阳被,嗯,你还被帝嗣管上了?”
“哦,记起来了。”
他拍了拍头,说:“他从前就老爱管你。”
“不是管不管。”
温禾安也没不承认:“我不想看到他不开心。”
“那我。”
徐远思又开始坐立不安了,他压低声音:“那我这不会被帝嗣记恨上了吧?我还能活吗?”
“别老没事晃悠就没事。”
“给我办件事。”
温禾安不打算在个人私事上多说,点到为止,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我要两根你们九境傀阵师控人的傀线,那种不伤身体,不损神智,被控者不会有记忆的。”
“我要听人对我
说两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