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温流光约了打一场?……总不能是江无双吧,这可是王庭的地盘!”
真要这样,他来有什么用,那不是送死嘛!
“不用你出手。”
温禾安的视线从四方镜中挪到他身上,告知:“你去做自己的事,你那根傀线下到谁身上了,能不能解。”
徐远思问:“那你、你这边是不需要我了,是吧。”
“下去布置个匿形阵。”
温禾安指了指窗外面:“其他没你的事。”
果然是负责抛尸藏尸的命。
徐远思站直身体,看她如此气定神闲,人应该是还没来,他走到窗边,准备一跃而下,突然问:“林十鸢见你做什么?”
“不知道。”
徐远思视线在她手中那块看不清字样的镜面上聚集半天,慢慢吐出一口气,说:“我知道你要的诚意是什么了。”
温禾安低头捉住从桌沿荡下去的袖摆,将四方镜静静扣下,好像等他说这句话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你脱离天都,得罪王庭,和巫山的关系扑朔迷离,暂时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交恶了,除了迅提升自己的实力外——你度再快,短时间内也没法晋入圣者,你还需要别的力量。
但你很挑,从前合作的时候就是,我早该想到,凭你现在的声望,你的本事,能招揽到很多人,然而你看不上,你只想要真正能对你现在起到作用的助力。”
他仓促笑了下:“恰巧,傀阵师就是你能用得上的那股力量。”
“我那天给你傀线,是悟到了你的意思,但没完全悟到。
千百年来,徐家完全中立,这是我们的生存之道,我那日
想,若是你愿意,徐家有幸得救,将来会和支持我一样支持你。
可这不是你要的东西,你要徐家完全为你所用,为你掌控。”
温禾安听完,道:“接着说。”
徐远思反而哑了,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像温禾安几天前说的,跌落谷底时,就别想着从前如何如何了,谁想爬上去,都得绞尽脑汁讲述自己的价值,这个时候,没有价值才最可悲。
换句话来说,他们家因为王庭而倒霉,温禾安是雪中送炭的那个,可她现在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帮忙不要报酬?这怎么可能。
温禾安能从他变幻的神色中看穿他此刻的心理,徐远思说对了,从让李逾在琅州救他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
傀阵师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种族,他们强攻或许不行,但在战场上可谓所向披靡,纵横无敌,很少有败绩。
这样一支队伍,摈弃中立的立场,站在她的阵营里,九州很多常年混战的小地方,会安宁下来。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你没理解错。”
温禾安坐得端正,她笑了笑,笑意不浅不淡:“我不希望自己救人,像威逼利诱。
如何选择,在你自己。”
徐远思双手撑在桌面上,双眸闪烁,呼吸都克制的重起来,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砂砾:“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没有第二个选择。
但既然是这种程度的交易,我有要求,这次王庭之行,必须以救我徐家人为主要目的。”
温禾安垂着眼睫,说:“虽然求救者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但我答应了。”
在她的注视下,徐远思“啪”
地甩下一根金色傀线,说:“这是控我生死的命线,之后救出的每个徐家人,都会留一根在你手中。
我说到做到,你能救下几位徐家人,就能掌握多少位傀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