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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岭笑道;“孤可不想让之容觉得孤养在深宫娇生惯养,四体不勤,不堪造就。”
谢之容清隽的面容上浮现出了几分无奈。
萧岭是个好学生。
这是无论什么时期谢之容都能意识到的事情。
思维敏捷,触类旁通,听人讲解时神情专注,一眼不眨地望着对方,时不时轻轻颔首,恍然大悟时眼中顿时盛满笑意,让谢之容心情也随着萧岭的唇角上扬。
手指压在书页上,萧岭朝谢之容笑道:“孤不若去向父皇请旨,让之容来教孤。”
经过这几日的锻炼,谢之容已然开始慢慢习惯萧岭的天马行空,只颔首笑道:“臣才疏学浅,不敢担此大任。”
心里却有点微妙的高兴,恍若有一汪甜水流过。
无论什么事,萧岭似乎都对他报以绝对的信任。
对能力的信任,对品性的信任。
为什么?
谢之容疑惑地想,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答案。
可他并不讨厌这种信任,更不愿意去辜负这种信任。
天色渐晚,萧岭礼貌告辞。
偏殿的书房中在一人离去后立时安静了下来。
谢之容缓慢地眨了下眼,然后转身,将桌上刚刚翻过的书收拾起来,放入书匣——萧岭忘记拿走了,也可能是刻意放在这的,以备下次再用。
之后如是几月,皆是如此。
萧岭待他亲近,甚至称得上亲昵,而这份亲昵中并无任何不亵玩的意味在,仿佛是萧岭融入骨髓中的习惯,每一次靠近,都无比的亲密、自然、坦荡。
触碰从开始无意识般地勾住袖口变成了,变成隔着衣料攥住手腕,第一次是萧岭不经意,隔着单薄衣料骨肉相硌合时原本在为萧岭解惑的谢之容语音一顿,然后平静地讲了下去,仿佛谁都不曾在意。
再后来时是偶尔的搭肩,如同军营中最常见的同袍兄弟,还有不隔着衣料的相握,萧岭思索时喜欢擦磨摆弄手边的东西,有笔,有镇纸,还有谢之容搭在案上的手指,摸起来微微热,手背光洁,手指修长,像是一块温热的美玉。
萧岭自小养在深宫中,不曾受过一点皮肉伤,皮肤冷而滑,他摆弄的很细致,往往要从指根摸起,用一点力道下压,往上擦磨,到骨节处要停一停,揉蹭两下,光滑的甲缘在指缝出刮擦,乐此不疲。
是萧岭意识到了不对,立刻松开手,不好意思地朝他道歉,谢之容当然要大度地说无事,眼中明明有一层薄薄血丝,却还要故作淡然地说:“臣与陛下同为男子,不必这般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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