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有受虐和自残的倾向?”
“是的,其实除了鞭笞的痕迹,他身上还有一些已经愈合的刀伤,很明显以前曾经自残甚至是自杀过。
我向他的家长说过这个情况,建议他们让孩子休学一年,调整一下,但他们不愿意。”
医生说,“我也理解他们的决定,现在重点初中入学压力很大,如果不跟着大部队走下去,一旦掉队可能就永远跟不上了……唉,我只能提出建议,不能替他们做决定,后来他们宁愿相信自己的孩子是被老师虐待导致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也不愿意接受我的诊断。”
“张斌在你那里治疗了多久?停止治疗前是什么情况?”
“大概治疗了两个月,每周一次。”
医生说,“后来他自己不来了,我做过回访,他的父母表示孩子青春期过去,自己痊愈了,我就没有再跟进这个病历。”
“他有没有向你提到过什么民间组织?”
宗铭问,“比如一些聊天群、互助会什么的?”
医生沉吟了一下,说:“他没有提过。
但我曾经也有和你一样的怀疑。”
宗铭谢过医生,挂断了电话,随即通过umbra打给桑菡:“查一下张斌的网络痕迹,和王浩、齐冉的做一下对比,我怀疑他们接触过同一个民间心理辅导组织。”
“你是说‘珍爱好女人’吗?”
“不,应该还有其他的、我们不知道的组织,比如王浩曾经提到的那个校园网上的信息。”
宗铭说,“想想办法一定要把它找出来,我们必须知道他们是怎么变成超级脑的。”
“我尽力吧。”
桑菡有些不确定,“事实上我已经查过好几遍了,如果这个组织存在,那简直是个幽灵。”
整个白天就这样在纷乱的忙碌中过去了,快下班的时候,白小雷的人终于将那名神秘女子的形象还原了出来,并在户籍系统里确定了她的身份。
她叫周宝妹,是某十八线小镇一家民间借贷公司的财务人员,因为牵扯一桩经济纠纷,前一阵被公司老板报警了,已经出逃一个多月。
万万没想到带走张斌的人竟然是个在逃犯,当白小雷把周宝妹的照片放在张斌父母面前的时候,两个人非常意外。
张斌母亲仔细看了一番,摇头:“不认识,从没见过这个人。”
张斌父亲也说:“我们两家的亲戚朋友里都没有这个人,她好像也不是我儿子他们学校的教职工,会不会是他哪个同学的亲戚?”
白小雷告诉他们周宝妹的姓名和籍贯、工作地,两个人更加莫名其妙:“不可能啊,这离着十万八千里的,你要不说我们都不知道中国还有这么个地方。”
看来他们是真的不认识周宝妹了,白小雷从接待室出来,烦躁地撸一把头发,对宗铭说:“这简直见了鬼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去的?张斌从哪儿认识的周宝妹?”
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宗铭只能说:“一点点查吧。”
天黑以后宗铭和李维斯返回鸣翠苑的家,路上宗铭把周宝妹的名字发给了桑菡,让他查的时候把这个人也加进去。
李维斯问宗铭:“周宝妹会是另一个清扫者吗?”
“不太像啊。”
宗铭摇头:“如果她是清扫者,找到张斌的当时就该杀了他。
但显然张斌离开旅社的时候还活着。”
“那她会不会是另一个超级脑?”
李维斯突发奇想,“他们一起接受过改造,所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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