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有些虚,这次大病一场多少又动了元气,得好好养一段时间才行。”
大夫当着两人的面说完这事之后,又将魏悯单独叫了出来。
大夫觉得这是人家小两口的私.密事,本不该由自己这个外人多嘴,可屋里的人又是自己看过的病人,不嘱咐两句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医德。
“你夫郎可能小时候亏了身子,底子比一般男儿家要差些,又偏瘦,你们同房时你尽量克制些,莫要索取的过多,免得他承受不了。”
大夫说话也挺直,不顾魏悯羞愧的神色,又说出一句令她脸色由红转白愣在原地的话,“容我多说一句,你夫郎现在这个身子不容易受孕,暂时也不适合怀孕,不然孩子可能榨干他的底子,到时候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魏悯觉得一股寒意随着大夫的话,从自己脚底板窜到了头顶,明明三伏天,却觉得浑身发冷,寒意入骨。
魏悯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得轻握,哑声问道:“那以后身子调养好了呢?还能不能怀孕?到时候孩子会不会害了他?”
大夫正在低头收拾自己的药箱,听见魏悯问出这三句话倒是愣了一下,抬头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忽然笑道:“你这人倒是有趣,跟别人不一样。”
“别家妻主若是听了我这番话,问的都是要怎么样才能怀孕,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了,你倒是先问我以后若是有了孩子对你夫郎会不会有影响。”
大夫索性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说道:“至少两年内不能要孩子。
好好调养身子,两年后可以再考虑孩子的事。
如果你夫郎身子调养的好了,那就和常人无异。”
魏悯这才微微缓了口气,后退一步,抬手朝大夫行了个恭敬的晚辈礼,“我有事要请教您,还请您尽数告知。”
魏悯问的不是别事,而是男女行房的日子,哪几天是不行的。
送走大夫之后,魏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回里屋。
阿阮还倚靠在床头等她,见她回来不由得抬手问道:
——大夫还说了什么?
魏悯若无其事的坐在床沿边,抬手将阿阮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半真半假的说道:“大夫说你太瘦,让我想办法给你补补身体。”
阿阮像是松了一口气,笑着摇头:
——我只是看着瘦,其实身子可好了。
魏悯看着阿阮比划的手,又想起大夫刚才的话,心里一疼,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垂眸,轻嗯了一声。
阿阮病来的急,去的也快,退烧后没两天就下床了。
魏悯这几天都在家里陪他也没回书院,阿阮想了想,趁着吃饭时,抬手问她:
——你什么时候回书院?告了这么些天的假,夫子会不会责罚你?
魏悯也正想跟他说这事呢,“我不准备住书院了,等明早就回去把东西带回来,以后住家里。”
阿阮一愣,从书院到青禾村,来回得两个时辰的脚程,每日如此那也太辛苦了。
魏悯盛了碗粥放到阿阮面前,像是听到他的心声一样,垂眸说道:“这次太凶险了……你自己在家,我放心不下。”
这次若不是大姐谨慎让阿洛过来看一眼,阿阮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只要想想这个可能,魏悯都能吓出一身冷汗,一阵的后怕。
阿阮抿了抿唇,心里透出一丝丝的甜,但想想这样妻主太辛苦了,又止不住的皱起眉头。
他咬了咬嘴唇,抬手比划道:
——那我明个给妻主做双更合脚的鞋。
说完忙低头喝粥。
阿阮其实更倾向于魏悯住在家里的,所以听她这么说,心里虽然担心妻主辛苦,可却没阻止她对自己好。
魏悯轻笑出声,倾斜着身子凑到阿阮耳边小声问他,“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想我?”
阿阮脸通红,假装自己没听到。
……
魏悯第二天就回了书院,将家里的情况跟卫夫子说了一下,表明自己打算回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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