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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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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律难以忍受,十足作呕,胸口如置重石,呼吸都觉的昏眩,记得七岁以前,自己曾无数次希望能有一日,爹娘会找到自己,带他回家,不再流浪,自从被远爹收养之后,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亲生父母的问题,只是他没想到会是这样啊!

在他的假想中,他的亲生爹娘虽然不会像远爹和御爹是这么伟大、受人敬重之人,但应该也是平凡、朴实的善良人家,可能是因为某些理由,不得已才拋弃自己…但绝不是眼前这个…绝不是!

司律越想否认,越想在心里说服自己,眼底就愈发的把田宾的模样看的清清楚整,包括他贪婪阴险、不知羞耻的表情,还有他脸上那对该死的相似于自己的粗浓眉毛,司律不想看了!

不想看了!

偏偏那人还不知适可而止,继续碟碟不休,继续无耻,耳朵就算不愿接收,仍是一字不漏的受到他的干扰,眼睛就算闭上,那人与自己相似的特征仍在脑海缭绕不去!

他要疯了!

「律儿,律儿,你还好吗?」枭哥的低沉声音好象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一点一滴的进入到他慌乱的心灵,司律缓缓张开双目,看见他的苍站在正前方,档去了那无耻之人的身形,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孔在他人窥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罕见的担心神情。

「如果你觉得身体不舒服,我去跟尹大人说去,改天换个时间再审也就是了,好吗?」枭低声说道,他一直都注意着司律的情况,显然律儿面对此突如其来的情况,精神压力相当大,己经有承受不住的迹象…他忧心的伸手握住心上人的手,以往都是自己温度比较低、律儿比较温暖,如今却完全颠倒过来,枭默默的将那冰凉的手掌握得更紧,开始讨厌自己的低体温,没有办法提供给律儿更多的热度。

「…没关系,我没事的…」响应给枭一个还是稍嫌勉强的微笑,但因为感受到情人的关心,司律感觉好多了,他不是一个人在这里,不需要这么无助阿,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两人的手无言的在身侧紧紧相牵,静待相验的人来揭露真相…

65

在场的人各藏私心、各怀鬼胎,过了莫约一会儿,受命去请人的官差终于回来,「启禀大人,鉴定人带到。

」后头跟的是一名身形劲瘦的中年男子,衣着虽比起流苏某些财大气粗的铺张富豪稍嫌朴素了点,但明眼人一看也知价值非凡,他腰际系了一块玉牌,颈上挂着铁算盘,一脸精明干练、狡诈灵活的模样,十足的商贾人家,一入大堂,也不似寻常百姓那样畏缩不安,面对几乎是帝国权利顶端的众位官员,反倒大大方方,笑脸迎人,显然是见过世面,大风大浪滚出来的生意人。

「在下是御南织坊的二当家,不知白相大人请敝人来此,有什么敝人可以效劳的地方呢?」不卑不亢作揖一鞠,不失礼数,几个反应比较快的大官,听到御南织坊之名,双眼都亮起来了,这家织物作坊是近年才在帝国崛起的新兴商行,势力在短短两年迅速扩张,已经遍及帝国各大城市,他们出的织料饰品,有大有小,但个个精美秀致,不仅夫人小姐爱不释手,连大男人都越看越上眼,尤其针对上流阶层的大人老爷们发行的腰间玉饰,更是造成前所未有的抢购热潮,虽然一个定价上百两黄金,还是人人争相索要。

御南织坊实在有生意头脑,若是他人见此,肯定日夜赶工铺货,海捞一笔,而他们却反其道而行,限缩产量,一款式的玉饰只制作寥寥数个,再高贵的更是仅有其一,这下有点身份的官老爷还不更用尽心机,千方百计弄来一个炫耀炫耀,凸显身份地位,可惜御南织坊的当家往往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威胁利诱都无从下手,如今竟然近在眼前,当下已经有不少人打算退堂后就找那二当家攀攀关系。

长空这人本来就不兴此道,什么御南织坊,什么最新式样,他忙于公事是一概不知,司律因为总管商事司,还有点印象,知道这间织坊岁入岁出流量极太,每年的纳税额也相当可观,不过也仅止于此。

「此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本大人必须慎重其事,堂下之人定要如实禀明,若有虚应矫饰,绝不宽待!

」丑话先说前头,他可不希望来人虚有其表,到时候为了避免在公堂出糗,就随随便便下个结论,那就不是三言二语可以轻易弥平纷争、渡悠悠之口的了。

长空看他神态稳重、丝毫不受影响,遂又问道:「你是不是精通南方织物,熟悉绳饰之花样编结?」

只听那人自信满满说道:「祖上经营药材、布庄起家,余自小浸淫此道三十年有余,玄武大国百分之八十的织料源头可溯自本商行,如果大人认为敝人在下不适格,自可再去寻他人前来…」话尚未说完,已有好事之人管闲插口,对长空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御南织坊不论在帝国、玄武,只要说到织物这行,绝对是个中侨楚,若二当家尚不能鉴别此物,那恐怕在帝国也找不出第二人可以鉴别了。

」这可是真话,其它人皆无异议,长空从善如流,也不啰嗦了,便先把律儿的那条绳带递给他,说道:「你仔细鉴别此物,看有何特殊之处。

那人原一派轻松,可一旦接过绳饰,神情一变,笑容遽失,脸色凝重,众人看到他如此戏剧性的变化,也不由得屏气凝神,跟着紧张起来。

翻来覆去查视了一回儿,他沉思片刻,抬头严肃问道:「敢问大人,此物为何人所有?」

长空还没响应,枭已经抢白道:「此物为我所有。

」字声铿锵,硬是快一步截去了身后之人的张口欲言,他是绝计不会让律儿曝露在第一线上的,谁知道等一下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鉴定人转身看了看枭,目光透彻晶亮,才几秒,他摇摇脑袋,似有些许失落,回头对长空说道:「回禀白相大人,此物确有独到之处,不知大人实欲鉴者为何?问出处?产地?还是质料?结法?」

长空冷静,把田宾那条结饰也传过去,沉声道:「问此二绳结是否为同一人所编?」

该人若方才还算大方稳重,此时之神态只可用惊愕失措来形容,他瞪大了眼,两手紧紧拧着那条破旧不堪的花结,身子竟在公堂之上不由自主的猛颤起来,旁人还不知所以时,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见他一双清目缓缓淌出两行男儿眼泪,嘴里哽咽念道:「蝶儿,蝶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66

公堂之上一片鸦雀无声,包括原先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田宾都傻住了,毕竟这个反应实在太惊人,所有人一时之间都回不了神。

「大人,这是哪来的!

?请告诉我!

大人!

」男人激动无比,虎目泛红,嘶哑着嗓音抬头问道,本来一个精明灵巧的生意人,竟然转眼就丧失了冷静,焦急全挂在脸上,喜怒哀乐一览无遗。

根本不待长空应答,男人从周遭之人的视线即可得知物主,他猛然转身,看向田宾,越看双目越是狰狞,恶狠狠的像是如果腰间系有配剑,就会不顾一切当场拔剑而出,不过事实上的情况也差不多了,只见他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揪起那家伙领子,杀气腾腾喝道:「你是什么人!

?怎么会有蝶儿的护身彩环,她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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