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解释什么?解释我手上的伤?我连伤都受不得了吗?”
谢敏的神色有些轻佻,他一派从容。
“你的伤很蹊跷,上校。”
傅闻安低声道。
“但凡你无法理解的,你都会认为蹊跷。
甚至到现在,我被卸了一条胳膊,摁在床上,却还不知道你到底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
谢敏用平淡的语调阐述道。
“执政官,这就是您一贯的拷问方式吗?”
谢敏勾起唇,笑容却十分轻蔑。
跪在床上的人迟迟未动,如果不是刺骨的压迫感与肩膀上的痛楚如影随形,谢敏真的会觉得傅闻安已经打算放过他了。
傅闻安仍在思索,他的视线也从未离开过谢敏的侧脸。
“昨晚收验尸体的人回报,与狙击枪配套的消音器失踪了,我想,你是第一目击者,对么?”
良久,傅闻安道。
“的确,我见过。”
谢敏很快答道:“但回收不是我的任务,我只负责确认他的死活。”
“你是否看到过什么人?”
傅闻安又追问。
“未曾。”
谢敏答道。
“你确定?”
傅闻安蹙起眉。
“当然。”
谢敏有些不耐烦了,他动了动手指,划过傅闻安的掌心:“还有什么问题快问,我难受。”
“为什么受伤?”
“楼下被猫抓的。”
“摘了手套去摸?”
“隔着手套我能摸什么?摸骨相吗?”
“你什么时候对猫有这么大好奇心了?”
“我超博爱的。”
“为什么去酒吧?”
“工作结束去看小妞跳舞,不可以吗?”
听到谢敏的解答,傅闻安似是想起了什么,没能第一时间接话。
他眼底闪过一丝烦躁,深沉的怀念与自我克制令他的眉峰蹙起,同时,他猛地一用力,把谢敏脱臼的胳膊接了上去。
男人退到床边,俯视着谢敏。
特工翻过身,坐在床上,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嘴里嘟哝着骂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