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的掌心内有长期使用军械留下的薄茧,略微粗糙的摩擦感让傅闻安短暂出神。
他感受过那样的手指勾着他的脖颈,在对方易感期破碎缱绻的情热里。
燥热的喘息如在耳畔,每每到了无法承受的时候,那双手都会猝然搂紧。
然后对方会靠到他身上,轻咬着下唇,吻上他滚动的喉结。
对方有时带点哭腔,睁开漫着水雾的眼睛,悄悄抬起,又颤抖着阖上。
在破碎而缠绵的呻吟里,总有那么一两句呼唤可以辨认。
“我不行了……”
“傅闻安……”
“傅闻安,做人不要太古板,你通过的新教准则可提倡恋爱自由。”
傅闻安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与记忆中的渴求全然不同,满是戏谑语气。
他眨了下眼,淡淡看向窗外。
汽车掠过笔直大道,飞鸟成群,翩跹起落。
流云如絮,乡野风光将至尽头,远处城镇的轮廓若隐若现。
“恋爱自由?”
傅闻安着重强调这四个字。
“你方才的举动和恋爱自由沾边吗?”
“你可以类推一下,既然恋爱都可以自由,那接吻没什么不行。”
谢敏胡扯道。
“再说,你也不想被人看到某位远道而来的执政官拿着枪指一个学生,然后因非法持有枪支被拉去警署,最后引发外交事件吧?”
“听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你?”
傅闻安一哼。
“维护安斯图尔的威严,我辈义不容辞。
更何况,不过同僚,举手之劳。”
谢敏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心情颇愉悦。
“那么,同僚,你还想握多久?”
傅闻安动了动自己被握紧的手指。
空气静了一瞬,过后,谢敏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们特工一般做戏做全套。”
谢敏干笑一声。
“我看你不但会做戏,教人也不错。”
傅闻安捏了两下手腕,被薄茧剐蹭的痒意还没消。
谢敏:“……”
执政官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冷相,车内一时无言。
傅闻安在强调方才谢敏亲吻他时,掷出的豪言壮语。
谢敏心尖倏地一跳,他掩饰着揉了下耳根,没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