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池几乎认定了这其中只有一个可能……
但是没有确定的消息,又不敢把那悬了十年的石头放下。
就怕空欢喜一场,反倒是更加落寞。
“启俊……”
沈玉池看着从柜子里又拿出几根金条的沈启俊,想叫他去查查事情。
蓦又想起他同天赐之间的羁绊,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险些忘了……
沈玉池闭上眼,把那些话生吞了回去。
“爸爸,有事吗?”
“没事……”
沈玉池摇摇头,“忙你的去吧。”
“是。”
沈启俊拿着几根金条装到了公事包里,昨天听下人说张炳言有挂电话来找他有事。
走到前院,门房的老毕拿着两只药包,“少爷,刚才两个大兵送来的,说是您的。”
沈启俊立即认出那是他昨天在福严寺拿回来的两味药,落在陆天赐的车里。
他反胃的看着药包,“扔了。”
“啊?”
老毕不解。
“扔了!”
沈启俊又强调了一遍,出门叫了辆黄包车。
坐在车上,想到昨天的事心里一阵后怕。
忙不迭从口袋里拿出张炳言送他的烟点了一根。
酸痛紧绷的太阳穴放松下来,整个人也都舒缓过来。
“还没找到老八?”
张炳言瞪着身边的两个手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摇头。
“混帐,猪脑子,”
张炳言暴跳。
只是让他去远远的盯着陆天赐,千叮万嘱,像陆天赐那样嗅觉灵敏的野狼千万不能靠的太近。
没想到,还是露了马脚。
这些蠢材,死一个两个人倒也罢了,一下子打乱他全盘计划。
最初指望这缉毒专员的身份就一直这么演下去,没想到,来莆县不过个把月就要混不下去了。
除了沈家那傻了叭叽的少爷定时送来的金条,其它毫无收获。
猪,猪罗!
张炳言把桌上的茶杯茶壶砸的粉碎。
“大哥……,我们……走吧,回到山里头,或者去别的地方……”
张炳言回头,阴鸷的目光两个手下吓退。
他深吸了口气,老八不见有几天了,陆天赐一直不见行动,估计老八那头并没有供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不过,有没有供出,此地都不宜久留。
就这样两袖清风的离去又实在叫人咽不下这口气。
一条兄弟的命,才换十几根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