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跟他后面,表情惊讶,动作都慢了几拍,他点头:
“是啊,这不是标间吧。”
纪青蝉走进去,都不知道往哪里坐,两人的表情一时间很复杂,他们进的是一个,挺特殊的房间。
壁纸和灯都是粉色,有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白色半透明纱布,包裹着圆形的床,天花板上有一半以上都装了镜子,能照到在床上发生的一举一动,不仅是天花板,房间里随处可见形状古怪的镜子,还有毛茸茸的粉色沙发,透明到不能再透明的浴室,床头柜上无比显眼的花花绿绿的工具。
等两人观察够了,陆深才反应过来:
“我去换房间,你等下。”
他说完便拿着房卡转头朝走廊走,纪青蝉也退出了房间,贴心的把房间的门关好,陆深很快上来了,朝新开好的房间走,边走边对纪青蝉道:
“前台刚给我们开`房的时候还没睡醒,我下去的时候才清醒过来,还跟我道歉了。”
纪青蝉抿了抿嘴,跟着陆深进了新开的房间,终于是一个正常的标间了。
两人简单的洗漱就打算睡觉,刚躺上床没到两分钟,就隔着墙听到一阵又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酒店的隔音效果大概是真的很差,除了几乎要把房顶掀开的男女人声,居然还能听到皮肤和皮肤相撞的声音,十分清晰。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陆深声音有些不自然道:
“我再去换个房间?”
纪青蝉眨了两下眼睛,抿了抿嘴:
“不用了,应该很快就停了。”
陆深附和地嗯了一声,于是两人谁也不睡,静静等着隔壁的声音停下来,可是纪青蝉预估错误,能在凌晨四点多开搞的人并非等闲之辈,等到天已经泛了白,时钟指到六点,隔壁的声音才渐渐停了下来。
经过刚刚那一阵,谁也睡不着了。
“牛逼。”
纪青蝉打心底感慨,陆深轻笑了一声,谁也看不见谁,就着窗帘里透出的一点点冷光,突然就在凌晨聊起了天。
“你还睡得着吗?”
陆深问,纪青蝉说睡不着。
纪青蝉转过头看陆深的样子,十分昏暗的环境下只能看到他一个大概的轮廓,陆深大概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身侧着朝他这边看。
“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纪青蝉无所谓地鼓了鼓嘴:
“今晚真是事多。”
“嗯,东东生病、关明勋过来、开错房间,还有什么事吗?”
陆深一件一件细数,纪青蝉盯着他大致的轮廓,语气透着微嘲:
“没了。”
陆深听出了纪青蝉语气里的情绪,只愣了一秒,就想起了两人昨晚的摩擦,他瞬间有些失语,心中的失落突如其来地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