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我以后又不是跟你们过。”
陆深在出柜这一环节比很多人来得都要简单的多,母亲是个华裔,从小在国外长大,中文都不会说几句,思想非常开放,父亲十八岁那年出国后也几乎定居在了国外,他在意的只有生意和钱,陆深性向这样既不犯法也不会让他破产的事,他不可能太在意。
陆棱被儿子怼了也没生气,继续听着妻子跟儿子打听刚刚那个男孩的事,男孩长得很秀气,小鼻子小嘴清清秀秀的,性子看样子有些冷淡,对自己儿子……看着也不是很热情,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陆棱就判断出了自己儿子在这段感情中的地位。
只不过和母亲分享自己恋爱的陆深,眼里闪着光和爱意,看样子是十分喜欢那个男孩。
纪青蝉上了公交车直接回的纪家,还有不到一周就要过年,过年的前几天他要跟着纪博一家人去给各种各样的领导干部半年,还要在家和纪博一起接待来拜他年的人。
家里大人都不在,只有纪书晴一个人,纪青蝉回家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门,拿起寒假作业开始做。
他对这个房间的感情不深,房间里也没有多少东西,从初中开始就住宿,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住两天。
到了中午有人敲门,纪书晴在外面问纪青蝉要不要吃午饭,她叫外卖,纪青蝉回她说不要,但纪书晴锲而不舍的敲门,说自己切了水果,让纪青蝉开门。
纪青蝉只能无奈地开了门,纪书晴进来后把水果放纪青蝉桌上,看着不太想走的样子,纪青蝉合上作业:
“有什么事?”
纪书晴表情有些难过:
“青蝉,姐姐三月份就出国了。”
纪青蝉点了下头:
“知道。”
纪书晴申请了国外的学校,不用参加高考直接出去。
纪书晴撑着纪青蝉的书桌叹了口气:
“我能拜托你之后替我照顾爸爸妈妈吗?”
纪青蝉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淡淡的看向纪书晴,嘴角勾了勾:
“行啊。”
纪书晴沉默片刻,纪青蝉也不急,等着她开口,直到纪青蝉吃下第四个圣女果的时候,纪书晴才道:
“你和我们,还是不亲。”
纪青蝉眨了眨眼,放下手里的第五个圣女果,难得附和了一声纪书晴:
“嗯,不亲,不过挺有缘分。”
纪书晴不知道她父母做了什么事,怀着糖水里泡大的孩子们廉价的同情心和被针扎了都能伤春悲秋的多愁善感,对纪青蝉抱着歉意、以及他无法融入他们这家人的感慨,包含着她自己可能都没发觉的责怪。
纪青蝉看纪书晴半天蹦不出一句话的架势,只能自己敷衍地开口:
“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照顾他们的,安心出去。”
纪书晴眼角居然带上了泪,朝纪青蝉点了点头:
“嗯,我出去了青蝉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
纪青蝉把第五个圣女果塞嘴里:
“你也是,有填一个学校的同学吗?”
纪书晴有些意外纪青蝉会主动问自己,立刻热情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