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你于本将军还有救命之恩。”
涓生依在孙正德怀里,身子单薄瘦弱,让人怜爱之余,心里痒痒的。
只是他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又不能碰他。
孙正德吐了口气,扶他站好:“再过一个礼拜是我的生辰,到时候我正式宣布收你做我的义子。
另外在我军中再给你安排个职位。”
“谢谢将军。”
涓生牵着袍子准备下跪,孙正德扶住他,没让他跪下去。
他抱着孙正德,深深一吻。
孙正德心里更加痒痒,涓生脸色微红,别过身子。
孙正德清了清嗓子:“我得走了。”
“走好。”
涓生衔着渐渐发冷的笑目送他离开。
或许他还真是天生戏子的命,这戏倒是越唱越逼真。
若是早将这做戏的手段使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这副情形。
涓生干笑几声打开衣柜。
衣柜里堆得满满的,都是崭新的衣服。
他拿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衫穿在身上,套了件灰色的风衣,对着穿衣镜里打量自己。
人模狗样,谁也不知道这衣服底下有多肮脏。
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放着一只黑皮夹子,里头装着厚厚一叠钞票,是他这月的零花钱。
涓生把皮夹子装在口袋里,走出卧室。
“沈公子要出去吗?你现在该吃药。”
何九端着水和药上来。
涓生拿着药扔进嘴,喝了口水:“陪我出去走走,闷了两三个月还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样的。”
“是,我给您叫辆车。”
“不用了,我先给太太们请个安,然后走着去。
走不动了再坐车回来。”
“是。”
何九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涓生身边陪他出了小楼。
大太太和二太太坐在房里绣花,丫头丹子来通报说沈公子来请安,两人着实惊讶了一番。
大太太拉着二太太坐在自己房间的小客厅里,就见涓生和何九毕恭毕敬的走到面前:“给大太太和二太太请安。”
二太太没怎么去看过涓生,乍一见这脸,轻轻的啧舌。
大太太笑了笑:“沈公子太客气了,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所以才过来给太太请安。
听何九说,太太去看过我几次,只可惜,我都神智不清,太失礼了。”
“哪儿的话。”
大太太轻笑:“这身子才好,就能记得来看我们,我高兴的很。
以后在府上缺什么都只管说就是了,你也就跟我们的孩子差不多。”
“是。”
见涓生答的小心翼翼,大太太心里颇是受用,寒喧了几句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