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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在走廊上昏过去了。”
邹慕槐看到他醒过来,松了口气:“你有些中暑的症状,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可以再躺一会儿。”
“不必了。”
涓生趿着鞋子,不想看邹慕槐那张鄙夷的面孔。
“再休息一会儿。”
邹慕槐按着他的肩膀,用命令的口吻说。
涓生肩膀一拧,想躲开他的手,却被邹慕槐捏得更牢。
“这些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涓生不客气的抬起眼,凶巴巴的瞪着他。
“只要是病人就跟我有关系。”
邹慕槐抱起他已经垂下的腿平放在病床上。
涓生脸色一红,躺下去背对着邹慕槐。
邹慕槐看着他的背影,:“你果然还是会心存愧疚。”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涓生冷笑。
“你选择了记恨,就必定会承担愧疚。
如果一开始就放开两手,又何至于这样。”
“我不需要你说教。”
邹慕槐瘪着嘴点点头:“再告诉你一件事,立婷怀孕了。
她来找我堕胎,但是我没有答应她。”
涓生大吃一惊,翻身起来,扶着晕眩的头怔忡的看着邹慕槐。
“她果然没有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答应她?”
涓生呆了一晌才迟钝的问他:“她来堕胎,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邹慕槐吐了口气看着窗外绿树的浓翠,讥诮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也跟她一样的想法。
你们都那么自私。”
“你可以说我自私,但你凭什么断定她也自私?”
涓生的眼睛里升起薄薄的雾气。
邹慕槐蓦然一怔,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很少看到涓生哭,在他面前他总是强忍着,从来不曾有这样企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