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时期,大家也都尽力相互扶持。
到了八月,立了秋。
秋雨两三场,燥热的暑气就一下子降了下来。
空气中清凉的尽是初秋的味道。
尤其到了傍晚,说不尽的萧瑟。
邹慕槐从教堂出来,看看手表,离宵禁的时间不多了。
他加快脚步往家里紧赶慢赶。
快到家时,眼前闪出一个熟悉的背影。
看到他清瘦单薄的肩膀,邹慕槐微微蹙眉,颊上浮起一丝促狭。
轻轻的跟上他,倏然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怀里:“可叫我逮到了。”
涓生惊了一刹,回过头见是邹慕槐,吐了口气要推开他。
“为什么躲着我?”
邹慕换紧紧的箍着他就是不放。
涓生努力的掰着他的手,掰不动,垂下眼皮:“快回去吧,你的手冰凉的,当心感冒。”
“你不说,我就不回去。
感冒了你伺侯我,这样你就不会躲着我了。”
邹慕槐谑笑着,摁住涓生的头亲吻他。
涓生惊慌失措的撑着胳膊顶住他的肩:“回去吧。”
“那你到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邹慕槐凝了眉。
之前都好好的,难道是怪他那次太心急太直接吗?他箍着涓生就是不放,低声:“上次是我的错。
你不喜欢,我不碰你就是。”
“你放开我。”
涓生垂着头不敢看邹慕槐的眼睛。
他的眼睛灿若星辰,多看一眼都会叫他觉得自己是可耻的。
喉头哽咽着,心脏一阵一阵的痛疼起来。
“放开我。”
他重重的捶着邹慕槐的胸膛:“我要搬出去了,刚才去找了房子。”
“为什么?”
邹慕槐大吃一惊,箍着他的手更加用力,叫涓生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要跟立婷结婚。”
邹慕槐瞪大眼睛努力的看着涓生,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
但涓生的表情又告诉他,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