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祖刚呃了一声,林潭就按响了床头的铃。
陈念祖默不作声的喝着水,听着林潭用鸟语语气很差的和护士对话,印第安女护士眼神有些慌乱,一直看陈念祖求助,陈念祖朝她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安分的喝水。
林潭终于和护士交涉完,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陈念祖喝的一滴不剩的水,过去拿了茶壶过来,把杯子重新倒满。
“晚上没人陪你,你自己睡医院,护士一小时来看一次你,有不舒服就跟她说,听到没有?”
陈念祖不想和林潭对话,更何况自己还生着病,低低的嗯了一声,心里想着大哥你快走吧,你走了我就舒坦了。
林潭听到陈念祖嗯的时候表情突然更加烦躁了,重重的从鼻腔呼气:
“这家医院没有加床服务!
要陪你就得坐沙发坐一夜!”
陈念祖心想着你不是该走了吗?又突然说这话干啥?一脸懵逼的看着林潭,两人对视了一秒,林潭点头:
“好,我呆这。”
陈念祖:???WTF?
林潭在陈念祖病怏怏的样子下妥协了,心里想不就是陪夜吗,谁没陪过,那人一幅自己不陪着就可怜兮兮的要哭出来的样子,在那种情况下自己突然走倒显得自己不对了。
陈念祖本来想着,林潭走了,自己可以一直喊护士,黑的白的黄的想喊谁喊谁,随便调戏,谁能料到林潭神奇的脑回路,就他妈留这儿了?
于是陈念祖只能安如鸡的躺在病床上,眼珠子随便动一下林潭都能发现,然后站起来问,是不是要喝水?是不是要上厕所?是不是难受?
是不是你妹啊!
陈念祖在心里呐喊。
终于,在陈念祖呐喊了一晚上之后,他的烧退了,就是人还有点虚,回到小庄园的时候谈墨坐在轮椅上等他,陈念祖一看就吓了一跳,也没顾上腿软就朝谈墨跑,一跑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林潭迅速从后面跟上拎着他的领子给拎了起来:
“你是白痴吗?”
陈念祖也不理会林潭的冷嘲热讽,一脸担忧的看着谈墨:
“哥,你的腿?”
谈墨笑了笑,声音温柔:
“没事了,就是站着有点酸。”
陈念祖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自己这场烧总算没有白发。
晚上林潭到陈念祖房间里,陈念祖瘫在床上吃甜甜圈,林潭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甜甜圈拿下来,陈念祖瞪他,林潭抿嘴:
“今天来跟你说一些事。”
陈念祖看着林潭捏着自己的半个甜甜圈,十分不耐烦:
“说!”
“你知道你来美国一年多进了多少次医院了吗?”
陈念祖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
林潭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十一次。
你平时要是再不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我会跟你爸说,让他把你接回去。”
陈念祖眼睛一亮,几乎从床上跳出来:
“好啊!
接我回去!”
陈念祖本来就不想呆在这里,只能和家里的保姆保镖接触,偶尔出去见见在美国的朋友,英语依旧没有会说几句,倒是人懒散了不少。
林潭抿紧嘴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陈念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