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吃中药似的,我都快吐出来了。”
林潭凝视陈念祖凝视了两秒,伸手把书从陈念祖手里抽出来了,从身后变魔法似的变了一把车钥匙出来:
“我带你去飙车,不看书了。”
陈念祖看着车钥匙眼睛亮了又亮,可是眉头却还是紧了又紧:
“我不能被那些女人看不起,我还是多看书,想吐就想吐吧。”
说着就要把林潭手里的书拿过来,林潭把书直接扔远了,伸手拉过陈念祖,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她们看一辈子书我都不会喜欢她们,你大字不识我还是喜欢你,不用为了我改变。”
陈念祖嘴角动了动,差点就想给霸气而深情的林潭一个熊抱,但他刹住车,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录音,语气谄媚道: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发给她们听,气死她们!”
谈墨表哥番外——记忆
谈墨知道尤骁出车祸已经是一周之后了,不是私家侦探没有告诉他,是因为那时候他正在南方执行任务,通讯工具都是禁用的。
知道之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邹市,一天一夜没睡,看到躺在床上脸色比自己还苍白的人时,谈墨的心就像被一刀一刀凌迟一样。
“您是?”
坐在尤骁病床边擦眼泪的女人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谈墨。
谈墨看了眼那女人,走了进去:
“您是尤骁的母亲吧,我是他的战友,今天代表其他战友们,来看他。”
那中年女人点点头,眼中含着感激,连忙去给谈墨拿了凳子:
“咳,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
骁儿他…”
医生前天晚上下了病危通知单,尤骁在马路上救了一个没看交通灯就闯马路的小学生,小学生得救了,他自己却被疾驰而来的车辆撞开,当时有个护士在现场,看到流了满地的血和人渐渐苍白的皮肤,当下就觉得没救了。
送到医院后,医生整整做了七个小时的手术,才堪堪把尤骁从鬼门关拉回来,却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几天。
中年女人看着尤骁的样子又要哭,谈墨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阿姨,您陪了他很久了,这样身体会吃不消,您去休息吧,我替您陪他。”
谈墨左劝右劝,终于把尤骁的母亲劝动回去休息了,病房里只剩下戴着氧气面罩的尤骁,和死死盯着他的谈墨。
谈墨在床边坐下,目光却一秒不曾离开。
“你傻不傻呀。”
半晌,谈墨轻声开口,他抓住尤骁落在被子外的手,凉凉的,但还是熟悉的触感,这只手,给自己喂过饭菜喂过酒,扯住过自己的脖子和自己接吻,曾经紧紧抓住过自己,谈墨和已经无力的手十指相扣,将脑袋埋在两人的指间,轻吻尤骁的指尖。
谈墨就那么坐着陪了尤骁一下午,直到晚上,尤骁的母亲提着饭盒来了:
“孩子,你也没吃饭吧,我在家里做了菜,你多少来吃点。”
谈墨勉强的笑了笑,看着尤骁母亲打开饭盒,想到了当年在部队尤骁做的饭,眼神还带着留恋:
“阿姨,尤骁的厨艺遗传您的吧。”
尤骁母亲递给谈墨一双筷子:
“他从小爱做菜,天天缠着我要学,去了军队我以为脱胎换骨了呢,没想到还是呆在炊事班。”
说到这里尤骁的母亲笑了,谈墨目光里也裹着一丝笑意。
谈墨在这里呆了三天,终于说服了尤骁的母亲将他转去京城的医院,无所不用其极,说因为部队心系尤骁同志的安危,所以特地给他安排了好的医院好的医生,希望家属不要辜负部队的一片心意。
谈墨已经和家里彻底闹掰了,父亲也不管他了,说要死要活随他,可是谈墨知道,他只要一个尤骁而已,当初他醒着的时候那么难,现在他睡着,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但却还是那么难。
这傻逼还联合自己老爸骗自己,抱了个小孩儿说已经结婚生孩子了,那时候谈墨伤心至极,没仔细想想,那么大的孩子,尤骁得在军队的时候就让那姑娘怀孕,可是那几年的尤骁,要睡觉也是和自己睡,哪还有力气去睡姑娘。